【纬钧】智能艺术(7)

说完，蒲熠星抬起头，看见了挡板上闪烁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韬韬，你偷看的真明目张胆。”
“别闹。说到这里，你有没有觉得小齐有些奇怪？”
“不赶工是挺奇怪。”
“不是！最后一次调试，你还记得他看虚拟的眼睛吗？”
蒲熠星闭上眼，仔细回忆了一番，的确，那时候的测试小齐进行地特别着急。那双眼睛…是好像一直盯着虚拟。没别的了吧？不过作为自己的作品，那也是情理之中吧。
“有什么奇怪的吗？”
“……”
木头，蒲熠星就是个木头。
郭文韬在心里怒喊着。
那只是盯着吗，那简直像护食，像小孩害怕自己的玩具丢失一样的眼神，不奇怪个鬼啊。
他懒得再和那个木头解释。
“不过，我总觉得有大事。”郭文韬慢悠悠地念出这句话，最后把视线对焦回屏幕。
07.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很准。
准到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逃离不了被看透的命运。

窗帘没被拉拢，齐思钧坐在房间的小床上，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夜空。幽幽的荧光亮了起来，靠近了他。
周峻纬坐在他的旁边，向后微倾，撑着手，毫无意义地一同看向天。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懂的。”
“工作压力太大了？”
“嗯。”
齐思钧考虑了很久，从开始接受周峻纬存在这个事实的时候就开始考虑，他必须要以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在没有任何人合作的情况下创造一个新AI，替代周峻纬作为新品数据生产。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不能用这个芯片交差。
但他忘记了，自己潜意识在不断掩盖周峻纬的存在，当不能用“为了自己的工作”这个理由来骗自己的时候，他终于认定下了这个念头。
齐思钧不愿意周峻纬被夺走。他要保护他。
因为种种。
“所以，我不能把你推开。”
“我…”有些字眼似乎呼之欲出，却被堵了回去。他没有继续开口。
那句话，他还不想解释。齐思钧以为周峻纬会不懂，会很好奇地问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搪塞，但又和他预想的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