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同人文【左然x我】鹊惊疏影消雪春(3)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父？」我心里打趣他，戏谑地看过去，料想我这脸僵硬得应该不会被他看出我的神色。
“不必，我叫左然，你唤我名即可。”他微微眨眼，回望过来，“你很好猜。”
我捕捉到他那睫下片刻扑朔的笑意，只想埋头钻进地缝里。
章二·问道
月余，我终于能自由行动，甚至还稍稍练开了些筋骨韧带，左然便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修习剑法。
左然的寝居里，有一柄悬在墙上的剑。我从不见他使用那柄剑，只在月色明亮时偶尔半夜醒转，看到他坐在居所前的梅树下一寸一寸地擦拭着，剑光像霜华闪烁游弋过剑身，锋刃割不尽流淌的月光，反而被镀上絮絮柔和的色彩，映着他沉吟的面色。
也许守山人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修为无法再有建树，又与尘世格格不入，所以他才会恋恋不舍地抱着一把不再能挥舞的剑擦拭到不染纤尘。那至少，借着教导我的由头，他也许还能将一招一式重新施展，让我看看他昔日骄傲的样子。

不过抛开这些，我本就为剑所吸引，明明完全没有醒来前的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却在每个左然出去巡山的日子里终日与剑相对，心头发热。
是以，我得到了一套剑谱和手稿，开始起早贪黑地修习。
折一根竹节，凝力其上，自然起势，招式、节奏、剑意、道心，融会贯通，自能洞穿磐石。字诀心得不过只言片语，践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左然说我道心不足，意气有余，招式身法早已烂熟于心自不必说，直觉和气势也有过人的表现，但终归找不到浑身气力的出口，徒留剑法其形。
每每不得要领，我都会请教左然为我示范，那是我艰苦修炼中最期待的时刻。
“左然，道心该作何解？”
“你的道、你的心。道之所往，心之所向。”他从我手中接过竹竿，随手轻拂，托稳末节，“你有想做的事吗？”
“唔，尚未想到……和你一起巡山算吗？”
“你可以慢慢想。”他伸手轻轻摸我的头，薄茧和指节擦过额发的窸窣声响让我感到安稳，从指缝间窥探他深邃的眼，我仿佛看到了漾开浅浅涟漪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