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15.真相(6)

“我....”
犹豫在嘴边的声音顿然变得小声无力，音色都沙哑了不少，这让卷更加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须的神情非常不佳，他知道就算强问也难以得到回复，只好跟着安静，不太平稳地呼吸着，把方向盘打了个转弯。
“董事长今早就安排出差了。”
“.....”
提及了导火索人物，须的神色一下暗了下来，清清楚楚映入了卷的眸里。霎时心里有数，焦急刹了车。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伤到哪里没有？要....”
话未说完，须侧身靠在了卷的肩顶，一语不发，只是安静着思索，像是自我排遣和消化什么。
他也突然收住了一系列疑问，会了意安静侯着，任由人处理情绪的所有方式。
.....
依靠着自己。
直到情绪慢慢淡化。

“我那位故人的死，是因为我父亲。”
阴沉着神情的人慢慢从卷的肩边起来，扫视了一遍自己坐着的副驾驶位置，半笑着，却像哭一样难辨。抬头望向车前的视野，他尝试着模拟翩车祸前所看到的景象，却只能痛苦地抱脸调整呼吸，眼泪无声从眼角淌下，嘴角却笑着自己的愚笨，和父亲的奸诈。
“那位故人....是...”
卷试探着目光去询问，这位能轻易影响着须七情六欲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下一句的回复，便彻底击碎了他的好奇心。
“以前的贴身保镖。出了车祸，连人带车摔进了水里。”
“.....”
卷的目光冻结，错愕的视线左右躲闪，又匆忙收去一侧，只剩下紧握方向盘的静默。仿佛心口有个大钟，不停敲击着沉重的回响，荡在胸口，震得耳鸣。手指褪得发冷，眼神里只剩下闪烁不停的情绪，全然无声，所以一旁的须也没有察觉，只是哀伤望着车前的视野，笑出了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