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卷飒』试探·七(2)

每次烤到一半，绒绒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就像现在这样，添着柴火，盯着火焰。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慢慢地想着，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飒先生吓了一跳，从火炉边站起来。
回过头一看，正是卷先生那日从外面带回来的人。那人穿戴整齐，看上去应该也下来一会儿了。他带着玩味的笑问他：
「早啊，在想什么呢？」
看似随意，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是准备判断飒先生下一句回答的真实性。
飒先生心跳得飞快，面上却是滴水不漏，仍是温和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回：
「先生早。无事，想家罢了。」真假掺半，才叫人寻不出破绽。
须先生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飒先生这么四两拨千斤地就回答了过来。
这才正眼瞧着面前这人，微微收敛了笑意，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
「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须。」说完便伸出了右手。
飒先生便也回握：「你好，我是飒。」
初次交锋，便似有无形的火花在两人的碰撞中产生。两只手交握不到一刻便立即松开，各自心里已有了盘算。

这时卷先生也下楼来，裹了件大衣，端了杯热茶，走动间还有些咳嗽。见楼下客厅只有他们两人，问道：
「你们怎么这么早？张妈呢？」
须先生一见到卷先生下来了，立马过去帮卷先生端着茶杯，独留飒先生在原地。卷先生仍是咳嗽，须先生便一边回答一边责怪地说他：
「张妈应该是一早买菜去了。你怎么也不多睡会？怎么咳嗽还没好呢？」
「哪那么快好。对了，你们已经互相认识了？」
飒先生这才能插上话：「认识了。只是这位须先生是……？」
卷先生便再次介绍他们两个的身份，先是拍了拍须的肩，介绍道：「须，这位是飒先生。是一位教书先生。」
又终于走近了飒先生：「飒先生，这是须。我的朋友。」
说完用手捂着唇咳了咳，朝他们俩摆摆手：「行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再回去睡会。」径直上楼去了。
卷先生一走，飒先生便与须先生两人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眼睛都有些累了，须先生这才率先眨了眨眼，招呼飒先生：
「诶！你不是教书先生吗？下棋总会吧？来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