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圆也楠元（龄龙同人文）（11）(2)

九龙一直都很喜欢开场前和九龄呆在一起的时光。
在后台，看院子里光影跳动，看窗上树影斑驳。
看风里大褂摆动，看墙边猫身姿绰约。
听前门树上的鸟叫，听草堆里的虫鸣。
闻风里带来的花香、木香、草香。
这样的时刻，每每都希望它可以长久到是天长地久。
九龙车到了九龄家楼下。
已是秋了，小区里彼岸花开了。
白色的花，是曼陀罗华。
这样的花怎么会仲在小区里，怎么又自己偏看见了。
九龙转过头，不去看。
九龙盯着眼前，等眼前出现他。
九龙忽然想起了那段日子。
九龄和大林做了搭档，两人要再一起吃饭、回宿舍什么的实际上挺麻烦的。
有时候九龙和他搭档结束了，九龄和大林还在量活。
有时九龄和大林结束了，九龙和他搭档还在对词。
九龄想着麻烦便说以后就不一起走了，反正晚上还是一个宿舍的。
九龙是万万不肯的，从那以后，九龙每次抓紧时间，和搭档结束，就跑去九龄那儿等着。

总怕九龄比他早先走了，就总是早早地去等。
那时候的秋天地上会有很多落叶。
等待的无聊总是会踩落叶来排遣。
干枯的落叶，重压破裂，清脆细微的一声响。
树叶，一片片在树上的时候都是毫不起眼的，
落下了，就在这一声细微的响里结束生命。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来世上走了一遭。
但没有一片树叶是不愿的，是遗憾的。
它为树而生，为树而活，为树而死。
这是它们心甘情愿的一生的目标，为树制造营养，乃至将自己作为营养。
九龙下车，踩在树叶上。
熟悉的轻响，九龙一笑。
偏头却看见一人拿着笤帚扫起落叶倒入垃圾桶。
九龙看到了树干上的营养针。
树已经不需要落叶所化的那些养料，不需要它的奉献。
九龙低头，伸手拂掉了身上的一片落叶。
再抬头，看着九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