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

大雾弥漫，远处一辆小推车缓缓驶来，隐约间看见车上一人摇着扇子，却看不清面容。
待到走近后，车上那人面容苍老，笑容恬淡，“公瑾别来无恙否？”
周瑜看向地面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承蒙孔明挂念，尚好——然而先生面容，公瑾却快要认不出了。”
两人相识一笑，然后面色沉重，诸葛亮言道：“看来周郎也发现不对了。”
“在我走的那一刻才发现不对的。”
又是沉默。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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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弥漫，诸葛亮与鲁肃在船中相对而坐，船外曹营大将的号令声快要被箭声淹没，许久之后，船上响起阵阵如雷喊声。
“谢丞相借箭——”
船中，诸葛亮大笑，相邀鲁肃共饮。
酒似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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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我欲除去诸葛亮，你可有良计？”营帐中周瑜沉声问着鲁肃，想到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的诸葛亮，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鲁肃大惊失色，“公瑾何出此言？卧龙先生有何过失？”
周瑜满脸厌恶得想着诸葛亮的种种，最后却只招招手说“你不愿帮忙也罢，不要再去通风报信便可。”
鲁肃暗叹一声退出营帐，独留周瑜一人在营帐中苦苦思索，双眉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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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五年，周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缓缓向孙权交代后事，“……鲁肃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陨踣之日，所怀尽矣。”
孙权闭上眼重重点头答应。
“既生瑜，何生亮？”周瑜恨恨叹道。
突然，周瑜睁大眼睛，却是再也提不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