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尽（上）(2)

的尚公子，兵部尚书家的秦公子，户部尚书家
的郭公子五人整日一起听曲品茶，喝酒谈诗，
打架惹事，活像是是五个小霸王。偏这几人又
生了副好皮囊，摇着折扇，立如芝兰玉树，笑
如朗月入怀。每回上街总有女子往他们怀里塞
手帕。也不奇怪，这五人无论哪一个皆出自高门大家，且虽爱整日玩乐惹事，可到底皆是出
自高门的公子，品行也并不差屋里头也没有什
么侍妾通房，所以不论哪一家的姑娘做了他们
其中一人的正头娘子，也足以让汴京城的闺阁
女子眼红一阵了。
九华弱冠刚过，提亲的人家愈发多了起
来，且加上他是家中独子，将来还得承袭爵
位，哥哥嫂子不免也催了起来。可这位何小公
爷却依旧不上心，还是整日同他的好友玩乐。
后来嫂子便让我问问他，看他是否有中意的女
子，只要不是出身烟花，都是可以娶进门的，
何家门第虽高但却讲究不多。
我答应了嫂子便到后院去寻九华，倒难得
他在家，他的院子皆是按他的喜好布置的，小
桥水榭，翠竹繁花，再加上是春季里许多花都

开了伴着翠竹松柏，郁郁葱葱的竟像是个小花
园，煞是好看。我往屋里走去，还没进门就老
远看见他在廊前放了一把摇椅在上面小憩，走
进了一看见他睡得香甜嘴角还带着笑。我这大
侄子虽和我一同长大，我自小便见惯了他这副
好皮囊，可我还是觉得他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极
好看的，难怪这京城的姑娘们提起何小公爷
都能红了脸。我看他睡的香，便没有叫醒他。
就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等着他睡醒，结果我刚
坐了没一会儿，他就醒了，伸了个懒腰，语气
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对
我笑道：“小姑姑来啦，怎的没有叫醒我。”说着倒了杯茶给我，又把手边的糕点朝我推了
推：“你爱吃的蜜合斋的桂糕。”
我接过茶又抢了块糕点吃罢，他看我吃罢又
道：“小姑姑今日怎么没陪着姑父下棋，反倒
来寻我，辛亏今日我未出门，要不小姑姑岂不
是白跑了一趟。”
我拿起他放在小桌上的一把湘妃竹的折扇把玩
说道：“你姑父今日一早就去了韩御史家喝酒去
了，我想着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就回来看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