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太黏人的小孩子是会被丢掉的(4)

周九良害怕了，他从没见过孟鹤堂发过脾气，小时候没有，长大后这是第一次。
聪明的小孩子在被父母教育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嚎啕大哭，张大的嘴巴还不忘说着，“我错了”，哭是为了让父母心软，道歉是知道自己错了，能尽快让父母消气，实则心里只是为了能躲过这场挨打，并不知道错哪了。
“孟哥，我错了，我错了”周九良摇晃着孟鹤堂的手臂
孟鹤堂甩开周九良的手，比小时候甩开领头男孩的力气还要大。
“每回都说错了，我已经因为你失去了很多朋友，算我求求你好吗，别老跟着我，可以吗，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说完孟鹤堂转身就离开了。
树上的鸟儿看足了戏，“叽喳”的展开翅膀，往天空飞去，在它看来，人类绝对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排成人字形一同飞往南方，他们只会觉得跟在身后排队的燕子，像个粘人精。
周九良默默的看着手里因为孟鹤堂衣角装饰品划破的口子，虽然只渗出一层薄薄的血液，但他依然觉得疼到没法呼吸。

晚上孟鹤堂和栾云平喝了好多酒，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他是被代驾抬进屋里的。
孟鹤堂在饭桌上和栾云平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有些懊悔，为什么会说出那样重的话，栾云平却拍拍他的肩膀，“他本来就是个黏人精，你看这堆人里，哪个不烦他”
许是酒精上了头，许是栾云平的话又刺激了某个点，孟鹤堂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一瓶酒，“我最讨厌的就是粘人精，跟屁虫”
周九良把孟鹤堂的外套脱下，鞋子也被脱下放在了鞋柜，用热毛巾擦拭了孟鹤堂的脸，给他盖好被子，卧室的灯关掉后周九良也出来了。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车票也已经购买成功。
周九良是黏人精，是跟屁虫，是爱哭鬼，那还不是因为有个人曾笑着和他说过，“我愿意和跟屁虫，黏人鬼，爱哭鬼玩”，原来小时候的孟哥已经不在了。
孟鹤堂在梦里看见小时候的周九良鼻子邋遢的举着冰棍哭泣，“我不是跟屁虫，黏人精”，孟鹤堂走过去，抱起小时候的周九良，拿纸擦掉脸上的泪水，又递给他一根奶油冰棍，“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愿意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