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四卷 #墨纸鸢 第十三章 密道(8)

墨清弦手里的火折子一抖，熄灭了。她轻手轻脚的把卷宗又塞回到了那花瓶内，随即快速地伏在地上捏细了嗓子道：“大，大人！奴……奴婢是掌灯的火烛宫人。”墨清弦当然听出是少主的声音，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刚入宫的新人，未面过圣的她又怎么能凭声音便识出来者何人呢？
门开了，徵羽摩柯踱步进了屋，他手里拿着一个宫灯来回扫了扫，借着微弱的火光他隐约看清了那宫女的身影，但那人此刻正整个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朕不是吩咐过你们掌灯了，朕的这间寝房暂时不点。他……没传？”徵羽摩柯缓缓道。
“奴婢……奴婢刚才跑了便所，才，才，才回来……所以不知道。”墨清弦装出结结巴巴又可怜兮兮的口吻道，“大人……呃圣上……饶了奴婢这次吧！”

徵羽摩柯心想这新来的宫人就是没规矩，这说出的话成何体统。但他也未恼道：“那你掌灯吧……掌完灯出去把门带上，朕要更衣。”
“……是。”墨清弦用拱手礼死死挡着脸，但心里却暗觉不妙。她装模作样的躬身向后退，背过去面灯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而徵羽摩柯则走到另一侧的床榻坐下等。屋内的灯已有一盏亮起，墨清弦知道她的身份也要随着光亮暴露了。
“……那个谁！”掌灯太监的声音再度响起，“圣上说了，这偏殿的灯不点……啊！圣上！”这太监真是冒失，直到他一脚踏进寝房才看见徵羽摩柯，此时摩柯已经翻身上榻，斜倚着歇息。
只见他连忙摸出了火折子，同墨清弦一起掌灯，但没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