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四卷 #墨纸鸢 第十三章 密道(3)

那……曹洪年知不知道歆婲的身份呢？现在想来，歆婲经言和进乐正府是曹洪年安排的，莫非是其发现了歆婲是暗桩，且逼问出了背后的少主，这才迫使组织把歆婲又打发到乐正府的？但暗桩有暗桩的规矩，凡暴露必有自裁的觉悟，歆婲作为不良人精英又怎会坏了规矩。
墨清弦思来想去，更认定了曹洪年的可疑。少主断然不会冒险对外透露不良人，起码曹洪年就不知道自己便任不良帅，否则其若真对组织略有耳闻，绝不敢每每来漱玉坊便调戏于她。
只是歆婲已死，其本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墨清弦如今只能追悔莫及，那些秘密将随着香消玉殒而永远沉默在枯骨中了。

但墨清弦并非一筹莫展，很快她便觉得这个名字除了被初砚提起，在近期内她也曾独自想起过。就在她静下心来理清思绪时，一座祠堂黑洞洞的门口映在了她的脑海里。墨清弦猛然想起，几日前在追查景禄到荒宅时，严嗣卫的名字让她联想到曾为少主取回的一卷案牍。那是大理寺协助办案的卷宗，且她粗略看过，知道这起案子的经手人便是曹洪年。
如此看来，这卷宗牵涉了两个她想要知道的秘密：曹洪年和严青莲的家人严嗣卫。但这会是巧合吗？墨清弦摇摇头，既如此便只能自己亲眼去确认了。
太极宫，甘露殿。
墨清弦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被少主召见的时间，出现在离少主这么接近的地方。以往不良人与少主的密见，都被召于掖庭宫关押女犯的那条窄巷子里，那里尽是荒废的宫阙，凶险闹鬼的传言更使奴才婢女即使看见什么，也只以为是撞见鬼而慌乱跑开，西市荒宅的密道就是通往永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