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4)
家呆不下去了,我于是收拾起行囊,为了活命我去父亲屋子里取一下能让我活下去的药方,自从自己成为女人之后再也不吐血了,母亲责骂我是索命的女鬼,吸取男子的元阳让自己活下去,我倒觉得活下去不是什么丢人的,只是母亲的反应有点应激,我在父亲药房里什么也没有找到,于是我被驱逐了,我离开了陪伴我一十九年的家,或许不是家吧。我于是找到了父亲修道的地方希望能收留我,于是我成为山上最小的弟子。
父亲的遗物的药房我用了三年研究透了,一个残忍的真相展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是父亲的女儿,白公子才是父亲的儿子,荒诞的感觉蔓延在我心头,言尽于此,白公子因我而死我只有一半的责任,白公子喝的是父亲配的另一味药,药效是……与第二个女子交媾会暴毙,一股凉气从窜上脊背,那么,我还是饶有兴趣的想象了下去,种种反常的行为在如今显得不是那么反常,就是有点心酸,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家。
不对,无论如何白公子不应该死的,那是父亲的儿子啊,难道……我去翻找我从十五睡开始喝的那一副药等比例和父亲回家后配比的药,原来,该死的原来是我。我颓然的坐下。人都死了我该说些什么?我活的意义原来就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在我如果有孩子出生孩子没事,我一定会大出血而死,死亡我不害怕,现在我也不害怕,就是很难过。
母亲收养了一个孩子,现在似乎已经三岁了,这是我托下山的师兄打听的,
师傅说我要见的人这一次的庙会你能见到,但是答案很残忍问我愿意不愿意去了尽尘缘,我谈起头泪水已经不住的开始流淌。“我问我父亲那样的人为什么也能在这里修行”师傅淡然道,“前因后果,皆是轮回,修行斩断尘缘各异,你父亲着相了。”我向师傅磕了头走上了这个没有退路的旅程。
灯会还是美丽异常,车水马龙,世间万象在我眼前展现的生动,母亲抱着弟弟,姑且是弟弟吧,在看等,弟弟手里抓着糖葫芦,后面的仆人也不是先前的那一批,不过还是有哭有笑,悠扬的礼佛声悠悠的传来,身后烟花盛开,人们目光却被那位不算年轻却英俊异常的僧人所吸引,母亲看到之后眼角微微闪动,还是恭敬的双手合十,我看到他的一刹那我什么都明白了。
母亲怀我之前曾经去拜佛七日。
我开始咯血,母亲和僧人看向我,我无声的笑笑,烟花在这一刻定格成黑白,僧人的眼光还是那么明亮,或许我应该叫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