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伍德的挽歌·四十二(2)

“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
“还能干什么呢。”
凭借着声音，两人认出对方的身份。
“来救他，对吗？”艾奥点明了何塞的来意。
“没错。”
“这不可能。你还是走吧，我会守到他快要死的那一刻，然后在他死之前，用我的剑了结他的痛苦。”艾奥迪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我不会让他死。”
发现自己已经败露的何塞明白，眼前可能避免不了一战了。他抽出了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何塞，你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罗宾是反叛者，你去救他，那么意味着你与他是同谋。”
“同谋？他救过我无数次，但我除了害他，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是绝不可能容许自己的恩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再说到底有什么证据能够认定罗宾是反叛者？”
“就凭他反抗了伯爵。”
“伯爵要毁灭希兰村！希兰村有罪吗？那些他们只是本分老实的农民，他们做错了什么，伯爵居然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何塞激动的反驳起来。

两人停止了争论，因为他们知道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
两人在雨中对峙着，雨不停的下着，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阵阵雷鸣，一到闪电突然从一片黑暗的天空中闪过，在一瞬间照亮了四周的一切。闪电过后，一切又回归了原本黑暗。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艾奥迪先动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长剑，冲向何塞，毫不留情朝着昔日的好友砍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何塞用手中的短剑挡下，两人比拼着力量，谁都拼上了逼死的决心。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亮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庞，两人看着彼此狼狈的脸庞，艾奥迪对何塞疯狂的喊道：“我是不是不是疯了。”说完，他像后退去，用铆足了力气向何塞砍了过去。
艾奥迪难以想象，自己正在向这个世界唯一朋友拼上性命的厮杀。
西门彼得的离弃，薇莉安的死亡，何塞的反目。艾奥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复杂，太复杂，他只想践行自己的理想，希望周围带来真正的安详与和平。但是现实无比残酷对打击着他，仿佛要将他推入真正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