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雨下(二·续)
窗外好像在下着小雨。
车开了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这个城镇唯一的殡仪馆。殡仪车停在了后门,工作人员开始搬送大伯;而我们在与他寒暄几句后守在大厅的玻璃门前,看着火焰燃烧殆尽。堂姐用手靠着玻璃门看了下后,自言自语着什么,坐在了后排的椅子上无神的发呆起来。门内隐隐钻出的灼热空气仿佛要吞噬在场的所有人一样。
几十分钟后,工作人员在前台的小窗口放了一个非常简朴的木质骨灰盒—那应该是大伯的。经过长辈们的共同商讨,大伯的骨灰将拜祭给神明。
“就让土地嗲嗲陪他说说话吧。”老爸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等祭灵结束后,堂姐依然坐在椅子上;低头拿着一个纪念徽章,那是大伯与我们去游乐场唯一留下来的礼物。
大伯的葬礼没有宴席,也没有朋友前来慰灵,包括工厂的同事和那个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