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空间之神：第二章(2)

相机也私下给我了，还能带回家，我都不知道自己去那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不能通讯确认上班打卡，然后省略掉这蠢蠢的一来一回吗？
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机制，害得我即使是周末也会反射性地起床就摸索相机拍照，也更没心情约人了，出去外面也控制不住双手拍照的冲动。
我的生活圈变窄了。
在工作了快两个月就要休年假之际，我终于打通了上一个上司的电话，想要解开自己被调职的疑惑。
没想到，电话通了，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却和平常的气定神闲完全不同，竟然有些慌张，好像还反复确认了是我打给他的，这才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这种平辈的语气，让我眉头一皱：“我想向您问问关于我工作的事，我的调职……”
“啊，这个，这个啊……”那头突然含糊其辞，似乎在不安地来回走动，我都能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了，“那什么，既然都调职了。你也就不归我管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向现任领导提问，那我就先挂了啊……”
“等等！”我连忙喊停，“为什么被选中的是我？”
“……”
一阵奇异的沉默后，电话挂断了。
明显的非比寻常加重了我的疑虑，我虽不是特别自信的人，也能坚定认为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在大材小用，拍照这种日常行为谁都可以做不是吗？哪怕是年至古稀的人，被教个几分钟也能学会按快门啊，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是我？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向部长提问道：“关于目前的工作，我想说，任何人都能做不是吗？您为什么唯独将我调过来？”
部长看了看手机，这才回答我：“时间还没到，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到时会告诉你的。”
好家伙，我正好窝了一肚子闷火，得到这样的回答，我立马转身走了，路上越想越气，拍了一下车门，同事司机看了我一眼：“这次回去请好好休息。”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墨镜，想来个曲线救国：“你知道什么吗？关于我的工作。”
没有回答，沉默，沉默，一直到家门口都是沉默，我极其不爽地下了车，突然想把包里的相机甩给他走人，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相机性能太好，我用得很顺手，它是无辜的。
但是不做点什么又感觉自己输了，于是我走上台阶的时候回过了头，以俯视的角度说道：“我不会再回去了，我要辞职。”
我人生中难得的一次无死角耍帅，同事却不以为然地目不斜视：“您会回来的。”
车走了，我要裂开了。
完全输得彻彻底底。
临入睡，我躺在床上，忽然留意到同事对我改了敬称——您？他对我说“您”？这算什么，反向挑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