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同人.《良人》.五.(4)

“好嘛，津门城的方言都憋出来了。”张九龄无奈道，“说说吧，大楠把你怎么着了？至于连番儿损我吗？”
“张九龄。”江寻鹿无所顾忌地念着朝廷命官的大名，“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成吗？”
“你对王九龙，有怎样的感情？”
张九龄一愣，随后哈哈笑道:“我和他自然是如同手足兄弟。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这又不是魏晋南北朝，我还能跟他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不成？”
“是吗。”江寻鹿淡淡道，“其实也不必说是我，你现在想一想，我若是把你这段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王九龙，你猜他本人会不会信？”
张九龄与江寻鹿四目相对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成。——来人！上酒！拿酿的最好的青梅酒，有多少拿多少，今儿我非跟你这姑娘聊个透彻。”
他们两个人一个菜都没点，愣是喝了整整三坛青梅酒。江寻鹿喝一点就偷偷倒一点，喝得头都疼了，熬了半天终于给张九龄灌醉了。
醉醺醺的张九龄晃悠着酒杯，杯里未饮尽的青梅酒滴答滴答地洒在地板上。

他言语含糊不清:“我跟大楠，我俩从小就认识，认识他那年我十九岁，他十七岁。我是——二十岁那年参加文试一举夺魁，又能言善道地在皇帝面前说了半天，才当上这丞相的。过了两年，大楠立了军功，陛下也给大楠封了侯，那时候我俩——一个是终南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小丞相，一个是终南国有史以来最军功卓著的小侯爷，那可是并肩而立，风光无限。”
“诶，你知道我俩最开始怎么认识的吗？就是为了醉仙楼这酒楼里的最后一坛鲜酿青梅酒。我也想喝，他也想喝。那一年他十七岁，身上还没有官职，但我知道他——长公主的独子王昊楠谁不认识啊。本来我是想把酒让给人家的，结果他先说了‘把这酒让给张公子吧。’我也觉着奇怪，他也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姓张啊。后来一问才知道，是那时候我总去诗文馆晃悠，他在诗文馆瞧见过我作诗夺魁。”
“我俩投缘。认识之后关系就好得不得了。”
 “说实话，今儿你过来借酒浇愁，我就猜到你肯定是找王九龙表白，然后被拒绝了。你不要同别人说，我不瞒你——两年前，他二十二岁，就跟我表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