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秋同人】却道天凉好个秋01(2)

李尖尖吐了吐舌头，亲热地搂住贺子秋的脖子，“小哥，你还走吗？”
旁边李海潮操心不下，“赶紧从你小哥身上下来吧，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李尖尖嘿嘿一笑，贺子秋向来顺着她，也替她说话，“没事儿爸，尖尖又不重。”
“嗨，哪是重不重的事儿……”
李海潮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无奈的摇头。
贺子秋全心全意地看着李尖尖，承诺似的，“不走了，以后，哥守着咱们家。”
闻言，李尖尖欢呼了一声，注意力马上转移，“小哥，你回来带这么多东西呀，我的呢我的呢？”
李海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含着笑意，“你这丫头，眼睛里就没有哥哥，心早飞到礼物上了……”
那边李尖尖快乐地在小山一样的礼物中翻来翻去，贺子秋嘴角的笑一直没淡过。
真好，真好啊……
忽然，肚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空虚阵阵，他忍不住痛弯了腰，脸都扭曲得变了形，空气中似乎盈满了看不见得水，远处的声音都是嗡嗡的。
依稀中，他看见尖尖担忧地脸，不住地喊着，“小哥……小哥……”
终归是越来越远。
黑暗瞬间撕破，视线猛然扩大，最初的晕劲过去，目光所视，还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

是个梦呵。
反应过来自己在地下室，贺子秋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也对，只有在梦里，阳光才会像蜜糖一样温暖。
也只有在梦里，已经长大的尖尖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没大没小”的挂在人身上。——因为都是他的想象。
墙上一方狭小的窗户破了个婴儿手掌大小的洞，尽管糊上报纸，遇到强风，还是呼啦啦漏着寒气，湿冷，整个十平米的地下室冷的仿佛冰窖。
他想伸手够毯子，但虚弱的厉害，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僵持的环境里，就算不动身上的热气也在一刻不停地流失，更别提大动作了。
好饿。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格外想念那个总是摆满丰盛饭菜的小饭桌。
真想再吃一碗糖醋排骨面啊。
然而躺着不动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里的时间似乎被冬日冻结，过得格外缓慢——实在饿得不行了，贺子秋倒了一口气，撑着站起来，带好帽子，围了条针织粗毛线围巾出门。
他走得很慢，步履蹒跚好似老人，然而并不会收获什么异样的眼光——这个时节，这个街区，老鼠都不愿意出来。
在一家脏兮兮的商店买了面包，摸了摸裤兜里最后一个硬币，他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向热气腾腾的咖啡妥协，他太需要一口热的东西了，暖暖冰冷的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