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3)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包间里响起了生日歌，众人拍着手，左右晃着身体唱着，没有人在意那突然熄灭的灯。
“好了好了，该许愿了，奶奶先来吧！妹妹要等一下哦！”
老人布满皱纹的面庞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很慈祥，她的笑容如此和蔼，平时不那么清澈的眼睛也有了光亮。
“那就祝大家新的一年都健健康康的，孩子们学习都好。”老人缓缓说出自己的愿望，声音虽然苍老却有些许喜意。
众人也没有说许愿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的话，老人的话，一向很准的。
“该你咯妹妹。”男青年转身对小女孩说着，声音充满溺爱。
身旁的小女孩闭上了眼睛，十指扣在胸前，几秒过后，睁开了眼睛咯咯笑着“我的愿许完啦！”
两个小时后，从被窝里艰难爬出的女孩看着一团糟的房间和还在很厚的作业，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几分钟后，日记本上多了些字“我养了那么多仓鼠，鼠年一定要对我好好的啊，可别再像今年一样水逆了”；QQ空间多了一条动态“我人没了，今天肯定得累死，希望能过个好春节，希望今年高考能考好，鼠年大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房间里的仓鼠笼中，一只仓鼠不知为何突然叫了起来。女孩忙着整理屋子，便没有在意。

半小时后，卧室门被轻轻得打开，女人慢慢走近床前，小孩已经蜷着身子睡熟了，女人将小孩的衣裤小心得脱下，看着孩子腿上的红印，心突然抽了一下，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被子拉上为孩子盖好，抚摸着孩子挂满泪痕的脸，想着之前地上的碎瓷片，声音颤抖，小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碎碎平，碎碎安，岁岁平安——”房间外，收拾完桌子和地板，将碗筷洗完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心里想着“新的一年，希望儿子好好的，媳妇也不生气，鼠年一定要平安啊。”
包间内大家在烛光中中吃着蛋糕，有说有笑；包间外的人们也在烛光中拉扯着家长里短，一个声音比一个声音大。过了几分钟，饭店亮了起来。柜台的老板娘转身看着供奉着的财神爷低下头双手合十默念道“财神爷保佑，鼠年生意兴隆，和和美美。”；男青年看着吃着蛋糕的妹妹，突然抹了两指奶油在小女孩脸上，小女孩顿时撅起了嘴看着哥哥，男青年看着妹妹生气的样子更觉可爱，凑近小女孩耳朵问到“告诉哥哥，你许的愿是什么呀？”小女孩摇摇脑袋“许的愿不能说，不然会不灵的！”“没事没事，告诉哥哥，哥哥不跟别人说！再不行有没有跟哥哥有关的？告诉我呗？”男青年见妹妹如此坚持，继续逗着，小女孩吃了嘴蛋糕，眼睛眨了一下，将嘴凑到哥哥耳边，右手遮着说到“跟哥哥的真有哦！嘻嘻，我许的愿中有一个是祝哥哥在鼠年找到女朋友！”男青年听到后，脸上的笑容一僵，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里想着“童言无忌啊，小孩子说出来的愿也是许过的愿啊，得算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