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的一生(2)

天气冷的时候会过一两个星期，直到水变得很混浊的时候才会去换水，这个时候换水就能感受到海的味道，虽然不是很难闻但实在是一言难尽。
我照料它们的手法可以说是很粗暴了:换水就直接把它们捞到刚倒满水的杯子里，等洗完桶装满水后再把它们捞回去，然后打氧，有时换水时还会撸一下金鱼，手感还可以，滑滑的不好抓，我抓不到，它们也逃不掉。
打氧的工具对它们来说也是有点危险的物理打氧，是把抽水上去再冲下来的那种，吸力很强不说，抽水盖子掉了，如果是再小一点的鱼可能会被吸到打氧机里造成故障。
后来，
某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条小一点鱼浮在水面上...
大概是自然死亡的，我想把它装进袋子放到冰箱里急冻，或是做成标本什么的，但是没有现成的材料而且太麻烦了...
既然不能留，那就扔了吧，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最终还是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样很方便...
虽然是在养鱼，但我对鱼好像没什么感情，既然只剩一条鱼了...
“要不然把它放生了吧，就放到楼下的池塘里。”
“不行，它一直都是吃饲料的，到了下面就要和别的鱼抢菜吃了，它那么小，肯定抢不过别的鱼，要是有鱼想欺负它怎么办？乌龟可是会吃肉的，如果它睡觉时被咬了呢？而且放出去的话以后就找不到也见不到了...”

我好像有点理解人们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了，我不想它离开我的视线，因为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
在我的反对下，它可以继续在家里了，但是时间久了，我也会觉得它没个伴很无聊，就想着再买条鱼来陪它。
然而这个想法也被闲置了很久，因为我有拖延症，对鱼又没什么感情。正因如此，那条鱼才多活了几个月...
一条鱼自己会不会很孤独呢？
大概会的吧，几年前我坐在电脑前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被那鱼惊醒过，它高高的跳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了回去，入水时发出的声响把我惊醒了。我走过去看了很久，除了水缸旁多出来水渍，刚才的声响仿佛是我的幻觉一样。
那条小金鱼越过两次“狱”，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它可能就提前窒息而死了。只是不知道那天早晨为什么是那条小的鱼先死了。
每次喂食的时候，只要我走过去，那条鱼一看到我就会一直在水面上跳，好像认识我一样，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吗？也可能是它饿了，知道我是去送吃的。不过有时候我以为它饿了，扔吃的下去，它不吃也会一直在水里跳，或是把刚吃的饲料吐出来，好几次我都以为它是饿了，是想让我扔下去污染水然后可以早点换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