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飒】 他声低语（中）(2)

“去买两杯咖啡，我要美式，另一杯是你随意。”
立风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回头看向西兰，那人又开始看着书，书的语言既非汉语也非英文，立风甚至连书名都看不懂，可西兰却读得专注。
不只是西兰，在其他任何人眼里，这不过是两杯咖啡的问题。他看向服务生，一瞬间与他四目相接，那人瘪瘪嘴向收银台前移了一步。透过他的衬衫，立风可以看到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持续了一年的噩梦再度被唤醒，尽管服务生看上去慵懒又陌生，但男性对于立风来说约等于潜在的威胁。
“先生需要什么？”不知不觉间立风已经走到了柜台前，他抬起头时服务生的脸近在咫尺。服务生长了一双睡不醒的眼睛，离得还远时他看上去怠惰，但凑近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着奕奕神采。
立风深吸一口气，在心底不断重复“他只是个陌生人”
“我需要…一杯美式和一杯摩卡。”
“好的，一杯美式和一杯摩卡。”那人重复了一遍他的单子。
服务生下了订单，柜台发出订单已生成的提醒，与此同时立风也如释重负，他扶在柜台上喘了喘气，头压的很低。而在服务生眼里，立风的整张脸都被藏在了头发投下的阴影中。

“先生，自信一点。”服务生冲他笑笑，“您明明长得很好看。”
好儿子，你看看你现在多美。
那双手在他身上不停游走，黑暗中的继父笑得诡谲，他仿佛听不到立风的哭喊和沙哑的嗓音，一步一步开发着他的身体，然后在天亮时变回顾家爱子的正人君子。
“带走还是在这儿喝？”服务生接过后厨递过来的两杯咖啡，他回过身去询问立风，但就在一个转身的间隙，台前已空无一人。
西兰的手指穿过立风的发丝，一遍一遍地捋顺他的头发。立风趴在桌子上，身体还在发抖，纵使西兰如何安慰也于事无补。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送来咖啡，西兰并未迁罪与他，只是接下咖啡后指示他赶快离开。他把椅子搬到与立风同侧，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西兰能感觉到立风在哭，他试图让立风平静下来，最终失败。所以他决定等立风哭完，再好好疏导一番。
“西兰先生，您也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立风抬起头，脸上一片湿润，袖子上留了两片泪渍，眼睛红得厉害，哽咽也没有停下。
无疑，立风有一张美好的面庞。西兰望向远处柜台中的服务员，略微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