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Circle（二十一）天使(3)

“你回家。”自然干脆得就像那座房子真的是卷和飒的家一样。
“哦……那我怎样吃饭？”又是黏黏软软的一句。
阿炸发现最近飒不仅是精神状态急转直下，性情脾气也变得忽起忽落，有时像往常一样浪荡邪魅，有时又会平生出几分温柔缠绵，甚至有时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居然也会让阿炸有瞬间的心软。
真的是和卷越来越像。
毕竟这些状态本来就是飒特意和卷学的。飒知道自己越是反常才越是正常，而身边反复无常的最佳榜样就是和自己同床的疯子。
“你可以留在公司吃盒饭，也可以叫外卖，或者随便找家餐馆……还是，你想跟过去我们一起吃？”
飒问的问题本来就没有意义，卷却回答得认真。其实飒原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再留卷一晚，听到这样的回答只好打消了主意，毕竟无论如何他是不会选“还是”后面的最终选项的。

目送阿炸和卷出了公司的转门，飒远远望见阿炸在驾驶座一侧的门边犹豫了一阵，之后好像又同卷说了几句话，接着就绕回了副驾驶一侧。
果然还是那个死活不肯让出位子的卷总。
……
入夜，阿炸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赤脚踩着月光走向露台站立的背影。
卷没有回头，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塑。
过了这许多个孤独的夜，其实阿炸已经很思念了，但更让他忧心的是卷的身体。
于是阿炸试探着开口：“我们……今晚能不能不要——”
“——对。”卷打断了阿炸，看来今晚本就是一个安静的夜。
“你最近……怎么样……”，阿炸声音小得几乎快要被夜风吹散。
卷当然知道阿炸问的是自己的身体情况，“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他回答到。
卷所指的药自然不是阿炸送出的那种，事实上卷服用的猝倒症抑制剂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让人精神萎靡，而连续的演出和节目录制让他不得不提高了用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