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正邪（八）（第一案结案）(4)

方祈淡定不了，直冲进来问道，“你把我哥怎么了？”
“他帮我杀了人，杀人灭口这个道理，方警官你应该是明白的吧？”沈铎笑得天真。
“小方，冷静，冷静。”李鹤东拦住她。
角度原因，他看不到方祈脸上的诡谲笑意，但是沈铎看得清清楚楚，他笑容不变，食指轻轻在手背上敲了敲。
“事发当天我安排他去林家换药，他为了林家手下贩卖的毒品，居然想也不想地答应了，真有意思，不过谁知道他居然把我给的药自作聪明地换了，不想杀人又想拿到东西，哪儿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沈铎摇了摇头，说道。
栾云平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对这个孩子仍然还抱有一丝怜惜，经手当年那个案子的时候他亲眼看着这小孩儿被父亲抱在怀里哭到气若游丝昏过去，母亲被如此残忍地杀死对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理解你母亲所遭遇的不幸，但通过法律解决这件事才是正确的途径。”

“法律？那对他来说太轻易了，我不可能让他舒舒坦坦地活着。”
“可你才二十多岁，人生还有很长，何必把自己的后半生搭进去。”
“而且你也不必因此而杀害另一条人命。”
“他们的命是命，我妈的就不是了吗？”
沈铎失去了平时的自持，母亲遇害永远是他心上的一块疤。
李鹤东察觉到继续谈下去局面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连忙叫停了这一场审讯，叫人把他关起来。
“鹤东，给他安排单人牢房。”栾云平叹了口气，拍了拍李鹤东的肩膀说完便出去了。他自成为警察以来少有的恻隐之心也就用在了这地方。
“谢谢。”方祈用嘴型说道。
“谢谢，我的老朋友。”沈铎温柔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被押进了监狱。
另一边，季一在审讯室坐了很久以后便被前来的方祈释放了，她本就与此事无关。
季一尝试着问凶手是谁，但方祈一字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