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唐毒）沧海有时尽（五）(2)

“说吧，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陆时尽质问道。
顾渊挑眉，“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身体有问题。”唐不期一口咬定，“不然他不会找你。”
“都是练功上的问题，就算是说了，你们也不清楚。既然帮不上忙，有什么好说的。”顾渊准备直接走人。
陆时尽拿出一把药材，“这都是明教的珍藏，对他有没有用？”
顾渊随便一瞥就看到了好几味对曲缘君有用的药材，再三确定到，“告诉你们，这药材归我？”
陆时尽大方地将药材全部塞到了顾渊的手中，“都给你，说！”
“我是他的主治医师，”顾渊说，“其实这些年给他看过病的医师不在少数，大都清楚他的情况。”
“你们别看他这个人平时温和，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他却是五毒实力最强的毒经。他本身起点晚，修习毒经不易，便去了五毒的万蛊窟，从那里走出之后，他的毒经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但是，他在万蛊窟那种地方待了三个月，到底是伤了身体。五毒的内斗不断，他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忧思过重，极为伤身。”
“他的身体但凡在刚出万蛊窟的时候好好调养一番，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有些时候，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极为奇怪的人，明明能在万蛊窟那种地方走出来，却在现实中自残般地不想活。”

“他那时为何不找医师，他自己不也是医师吗？”陆时尽问道。
顾渊失笑，“我说明教少主，且不说医者不自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亲人给他保驾护航吗？他的双亲在他年幼之时就死于五毒内斗了，他要想活着，就得一步步算计上位。我也说了五毒内乱严重，你以为有几个医师是真心想要为他治疗的，不过是那些人的眼线罢了。”
“陆少主，你一生顺风顺水，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一步一个血印走上他父亲曾经的位置的？五毒大祭司，的确风光，也确实狼狈。”
“我会好好待他的！”陆时尽说道，“他还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取！”
“不必了，”顾渊拒绝到，“这些足矣，你要是真的想对他好，就离他远点儿。缘君需要的是一个保护者，而不是去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们不是一路人，保持距离对谁都好。”
顾渊临走之时深深看了唐不期一眼，这个人倒是有意思，从提到万蛊窟的时候，他就脸色发白。
顾渊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唐不期干涩的声音，有些艰难地说，“万蛊窟是五毒处理必死之人的地方。他不可能主动去的，他是被人丢下去的。”
因为我记得，那曾经是他最畏惧的地方。
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我又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