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前传：塞壬往事 02 造物主时代 （17）(3)

又聊了好一会儿，安吉莉娜和游客挥手告别，刚一转身一道声音便从身后传来：“Have a good day in China（祝你在东煌度过愉快的一天）！”
安吉莉娜略显意外的回头看了一眼，也微笑道：“You too（你也一样）！”
傍晚回到酒店，安吉莉娜立刻扑到了一张大床上，开始浏览今天拍摄的照片，打算选几张发到脸书上去。但随后她想起自己现在在白鹰联邦是一名通缉犯，便沮丧的放弃了。
企业则看见安蒂克丝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的欣赏着北京的夜景。
“怎么了？”企业好奇地问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虽然看过很多资料……但果然还是没有实地考察来的准确和全面啊。”良久，安蒂克丝才说出了这句话。
“？”企业一时没听明白。
似乎是知道企业没听明白，不等企业提问，安蒂克丝便回答道：“以前我总以为人类社会的内部虽然存在秩序，但却是由血腥、恐怖和暴力统治的。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只存在着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除了亲人之外谁都不能信任。而且……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亲人也都不能信任。”

接着，她抬起头苦笑了一下道：“这就是我或者说整个塞壬对人类世界的认识。不用感觉到奇怪，我们本就着重关注人类的军事力量，其他的东西并不怎么关注，也只有像我这样的海妖才会去了解一点，但了解的一般也只是皮毛，知道些浅显的东西罢了。”
企业默默地听着，半天才冒出一句：“那现在呢？”
安蒂克丝愣了一下，轻笑道：“她们可都……算了，回去你就知道了。”
企业不知道的是，现在塞壬内部早已炸开了锅，大部分的海妖满脑都是“我不相信”四个大字。这也正常，几天下来，她们看到了真正的人类世界的模样和自己所知道的大相径庭时，不动荡反而不正常。谁能接受自己长期相信的东西突然被推翻呢？
可事实就是这样，人类不仅没那么“邪恶”、“势利”，反而还比她们想象得温柔、友善得多。
初来东煌时，上海的地铁对安吉莉娜等人而言可不“友好”，但坐地铁的人却正好相反。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相比起白鹰联邦有礼貌得多，乘客们也大多遵守纪律，极少出现插队、拥挤等现象（得亏她们坐地铁时错开了上下班高峰）。甚至有一次几名同路的乘客见她们所带之物太多（购物），携带困难，他们不仅为其让座，还帮忙提了一段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