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变异(2)

“嘭！”
血喷溅了出来，落在我的脸上，掉落到地上。
火药和血腥在空气中弥漫。
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在那一刻，我瞪大了双眼。
所有瞄准我的步枪都愣住了。
军刀从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的眼眶中拔出，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以来最令我震惊的事情。
血液不停从这幅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身体中奔涌而出，我将手放在已经被血液沾得粘稠的额头上，我轻轻捻了捻了手指之间，金属的粉末在指尖摩擦。
我的额头没有任何伤口，子弹再次像雨点一样向我袭来，但留在我身上的，只有无数弹头的碎片，和打在衣服上的触觉和痛觉。
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军刀从我的手中滑落。
一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
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看见惊恐万分的士兵四散逃窜，所有的门都关上了，他们哭喊着，用枪扫射着门锁。
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发现自己全身是血地坐在车子后座，驾驶室是一个女人，那个熟悉的女人。
“爆破这么大一个实验基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起来她在自言自语。
“我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卡嘉蒂用愤怒的声音说道：“你这家伙擅自行动，我过来救你的。”
“不过我怎么突然...”
卡嘉蒂笑了笑“你这家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啊...我还以为你比较擅长潜入什么的，不过你这家伙真是不怕死，居然敢来这里。”
我再次触摸了自己的额头，依旧是连一点伤口都没有。也许中枪只是我的错觉吧，看来我没有受一点伤。“我...滥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吗...”的确，那些雇佣兵多半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卡嘉蒂笑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你这家伙真的很有意思。”她的状态突然平静了下来“我就这么说吧，牵扯进这些东西的人，除了你这样的受害者，没有一个人是所谓无辜的。”
“我...”
回到基地，王涛和卡嘉蒂打算好好教训我一顿。我一身是血，他们让我先去洗澡，不过，无论之后怎样，我都无心听他们说话了。
在浴缸里静静待着，感觉头有点晕，别说伤口，就连痕迹都没有在身上留下，中枪的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叫我，也许他们消气了吧。
在镜子前，我好好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整个身体完好无缺，连一点疤痕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