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路边野餐(2)

“我不饿。”宋亚轩摇头站了起来，“我去一趟厕所。”
宋亚轩脚步有些虚浮，在卫生间的门边靠着，缓缓闭上了眼。过去的日子总是下着雪，他与马嘉祺做了十几年亲兄弟，从十八岁那年分开，岁月抛光，将每一段瑕疵的记忆消磨，让他们相遇时可以笑，却无话可说。有人送给他一部电影，叫《西北偏北》。那是难以捉摸的现实。想着，他睁开眼看窗外。如今雪化了，早春时节，无边景色却都付与凄凄荒山。
夜色降下来，宋亚轩买的是卧票，两人躺在一张桌子的两边。
“你要与我一路回山东吗？”宋亚轩看着窗外的星。
“嗯。”马嘉祺轻轻的回应。
“我这次在平遥采了风，回去路上，还要在几个地方停几次。”宋亚轩声音埋在被子里。
马嘉祺没有回应，火车驶过铁轨轻微的响声在静夜里来回逛荡。
“你睡了么？”马嘉祺问，没有听到宋亚轩的回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男孩叫做彼得，他有一个很好很好地朋友，是一只小鸭子，他们总是在一起欢乐的玩耍。可有一天，狼来了，他将小鸭子吞下了肚。彼得很伤心，他发誓要报仇，于是费尽心思与狼斗智斗勇，最终抓住了狼，将他送进了动物园。”

“那只狼好可怜，”宋亚轩突然开口，“他不过是为了生存，吃了一顿饭而已。”
“也许吧。”马嘉祺的声音暗哑，没再说话。
黑夜吞涌，旅途漫漫。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个小城市。两人下了车，去了宋亚轩定好的旅馆。因为马嘉祺是临时起意，所以并没有订房间。两人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有说，宋亚轩进门后没有关上，马嘉祺也顺势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但设施齐全，有一张单人床，正对着床有一扇玻璃，如果夜晚不拉上窗帘的话，就可以透过它看到夜空。马嘉祺将东西收拾好，宋亚轩已经进了卫生间洗澡。一个花玻璃门之隔，马嘉祺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头哗哗的水声。
等了大概一刻钟，宋亚轩从里面出来：“你去洗洗吧。”
马嘉祺点点头，拿上衣服进去了。
水是温热的，落在皮肤上却冰凉，马嘉祺匆匆洗完，套上了衣服，打开了门。热的蒸汽在冰凉的空气里突然变成水珠，在马嘉祺眼前模糊，他透过折射的世界，看到宋亚轩正躺在床上。
他慢步走过去，在宋亚轩身边躺下，两只手臂之间隔着一指宽的距离。；
“哥。”宋亚轩突然叫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