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可溯洄《第四章》(4)

旭凤才离开栖梧宫不久，就何无征兆的撞上了破军和了听。三人对视，破军嘴唇微微颤抖，双拳攥的骨头吱吱作响，努力压制住胸口的欲咆哮的气息，慢慢回头看了一眼了听，从齿缝里挤出冰冷两个字：“告辞！”
“诶！破军！”旭凤唤了声，可破军还是走了。
看着破军走远，旭凤才回头看着了听，“了听，这些年，润玉...天帝没有难为你们吧！”
了听毫无情绪起伏的问：“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什么？”旭凤眉头微皱，“了听，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了听目光终于定定落到旭凤身上，问：“你明明都走了，我们都已经从头开始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了听的情绪开始决堤、失控。
“你既然无心帝位，那为什么还要争，为什么还要去抢？我们都以为你带着我们要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去收大殿下...天帝留下的摊子，结果你就那么死了；我们以为你留住先水神，故意引起天魔大战，是为了重新夺回属于你的帝位，结果呢？我们费尽心思，逼着那些当年你提携上来的神将对你报恩，在九霄云殿之上反水，支持重伤的天帝去亲征，可你呢，竟然败啦！”
了听来回暴走，“你还知道回来？你比当初先天后要对洞庭湖三万四千水族施以雷罚之刑，灭一支水族的模样还让我们心寒。你为了爱情，对我们不管不顾，说死就死，说退位就退位！我们整个鸟族百万之众，都不值得你顾念？你做决定的时候，对我们这些陪你一起长大下属，不管不顾！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爱情！旭凤！你说，我们这些人，还有整个鸟族，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

了听情绪早已崩溃，语无伦次歇斯里地向他大喊大叫。
“我在你们心中...，”旭凤今天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我什么时候争过？抢过？还有，母神对洞庭湖水族施以雷罚之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旭凤脑海中迅速翻找一遍，完全没有映象，怎么可能呢，母神虽说平时严厉了些，可洞庭湖中的水族大多是刚化形，一道雷能劈死一大片，母神不是那样的人，还有，这么大的事，自己完全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
不对，润玉的母亲簌离好像就是洞庭湖水君，他母亲因为刺杀自己一事被母神处决。
当时他还为此上门向润玉道过歉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天帝守孝期间还上门找过你呢！是你说的谁都不见！我们以前一直认为，天帝陛下心思深沉，这么些年，我终于想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心里何尝有过天帝陛下这位兄长！”
了听的情绪倾泻完了，开始逐渐平复下来。
“我们两清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了听说完，不等旭凤说话，亦没有回答旭凤的话，转身离去。
今天的消息太多，多到旭凤头痛欲裂，他浑浑噩噩的不知往哪个方向走，竟走到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