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P/ Fred Weasley】Fortuity(6)

"唔，调换了个顺序。"他摸了摸下巴上刚冒出来的姜黄色胡茬，"倒也不错。"
他用捏着鼻子把那杯燕麦牛奶灌进了肚子，五官逐渐扭曲成一团。
"无意冒犯，但这玩意儿这比妈妈熬的洋葱汤差远了。"
你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没冲他翻白眼。
他缓了缓，又向你抛出问题："那么……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应该也很不错吧！"
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愣住了。自己和詹姆斯的关系好吗？
应该是不错的吧。
你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比世上任何人认识对方的时间都要长。到了自我意识开始萌生的年纪，你们又得到机会饰演另一对亲密无间的双胞胎兄弟。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你们在菲尔普斯双子和韦斯莱双子的身份中不断切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镁光灯和闪光灯闪烁的罅隙里，你早已分不清身处何处。
但为什么自己无法笃定地说出"是的，我们关系很不错"这样的话？
成年后，你马不停蹄地搬离了那个从小到大被视作港湾的大房子，美其名曰"经济独立、人格独立"。而詹姆斯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守着你们一起养大的宠物狗。在那么多采访里，你用半真半假的玩笑语气对无数主持人和记者说着"真希望我们能分开工作，我快被他烦死了"。而詹姆斯习惯了跟随你的脚步，用听不出情绪的句子小声附和着。

"真是默契十足啊！"观众们鼓掌喝彩着，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这些语句背后的一切暗涌。
"我弟弟是个傻瓜。"
你脱口而出。
弗雷德"扑哧"笑出声。他看着你，眼睛里含着亮晶晶的光彩，"这么巧，我弟弟也个是傻瓜。"
窗外的雨停了，你们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只有红襟鸟啾啾啼啭的清脆叫声。
雨滴从窗户的玻璃表面曲曲折折地滑落，无数小流聚成一股，最后在窗台上积下一滩小小的水洼。
良久沉默后，弗雷德沙哑着嗓子再次开口。
"我真想我弟。你知道的，乔治·韦斯莱那个呆头呆脑的傻瓜。
"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再过几年，我们分别的日子就要比真正陪伴在对方身边的日子还长了。
"从前我们总以为时间还长，留给我们的日子还很多，所以大手大脚地挥霍。曾经我还特混蛋地想，乔治这个家伙偶尔烦人，我或许得找个机会和他分开……"
你听到这里，像盖在秘密上的那块布突然被揭开，脸颊不自觉发起烧来。所幸是他没注意到你的变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