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I. Sirens 朦胧之境)(4)

“呵呵……” 飘荡在耳畔的声音从圣堂深处传来，斯卡蒂登上浮空的祭台，一个人影出现在圆盘祭台彼端——
她吗？！
不，
那只是被迫遁逃进空间裂缝中的不可名状之物，当下作为“幽灵鲨”的化形。
“真令人伤心呢，我在您心中竟是那种东西吗？”
“？！”
“那么，赎罪吧”
嗤！卷着焦皮刺棘的炭黑之手从身后将斯卡蒂贯穿、自猎人胸口撕裂的狰狞伸出！尸腐弥漫炭火炙烤的焦糊，唯独缺了殷红液体该有的、于鬼域沉船历经漫长时光发酵残存的铁锈气息……撕裂神识的剧痛中，晕眩的不实感将她包围，那感觉如同在无光的漆黑之夜踏上失去海洋浮沉的陆地，内脏于瞬间静止中翻江倒海。

幻象。
斯卡蒂闭上暗红，再度睁眼之时双眸如同注入荧光的血圣石。面前的东西还是那个人的样子，而自己也没有被任何东西贯穿，所谓的“读心”只是幻像中对方的诱导。
“又是提升灵视？” “幽灵鲨”神情笼上阴鸷。
物理和精神都难缠的……虎鲸，那么
圣堂之境倒转着星痕化为邃暗的地窖，长廊两侧的隔间环绕天井，腐败发霉的黑褐色绷带、弃置变形的破损针管、陈列于无数隔间的病床在蛛网与锈蚀中咯吱作响。成排散落的病房中偶尔有透白却看不分明的人影掠过，数不清的呻吟压着无可救赎的绝望在浓雾遮掩的角落此起彼伏，长明圣火亦被蠕动的阴影和忽明忽灭的火灯取代……这里是——圣堂地窖。脚下碰到什么发出脆响，黑色结晶混着灰白粉尘攀附上猎人靴边、接着又被剑压驱散。月光所及之处，一个人影被锁链架起，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