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都是牙牙学语的孩子(2)

我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样一句话。“在想要批评他人的时候，我往往会想想世上还有众多条件不如我的人。”我想，这种心态是可贵的，是一个人成长了以后懂得了怜悯的表现。
但是，我知道，慎言，不等于不言。那么如何说话就成为另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而这一点是自出生以来任何人都未曾教过我们的。
刘瑜（女）先生，也就是《民主的细节》以及《送你一颗子弹》的作者，曾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说过这样一段话：“我有时候在想，我在过去的这十几年之前曾经成功说服说一个人么？好像都没有。很多时候看似你说服的人可能本来就是同意你的，或者是本来就没什么观点的人，但是真正和你观点不同的人你曾经说服过么？我觉得没有。每次辩论都会使双方更极端化。”
而我相信，在这点的处理上，我不会有比刘瑜先生更为优秀的表现，而我身边的大多数人如是。
我又想起了如是君的丈夫钱谦益。作为一个历史外行，我同样无法对钱先生做出一个客观评价，更不论这么多年来的争论也从未有过结果。但是，我知道的是，这是一个生动的人物，是一个29岁即中探花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是一个曾经有过无限的报国志向青年，是一个曾为敌人的担任多年高职的老者，是明末清初的动乱年代保全的中国一代文脉。在我看来，钱先生本身有着些许颜色。

有时候，这也许就是一种答案。当我们摒弃戾气，将眼光望向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改变历史轨迹的不是那些争吵着，四处喊着“我”的人。2018年的11月11日，在中国台湾土地上去世了一位老人，他的名字叫做曾仕强。有很多人不喜欢他，其实包括我，也同样很不认同他的一些吊诡的话语，但是老人已经离世，现在再来谈论一下他，对他本人来说似乎已经无关痛痒了。是的，老人圆滑、诡辩，似是把中华几千年的通融势利融会贯通，骨子中透着一股只属于封建老者的俗气。但是，无疑，他所说的却是最符合中国语境的无奈中的正确。
其实，话说回来，还是我很早之前就读到过的那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