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道·篇二(3)

“你集天地之气，生而神灵，天为父，地为母。这答案，你可满意？”
“……”公孙鸿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天机鸟的声音有些虚弱。
“嗯。”公孙鸿意识到了结果，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
“老瞎子，我知道你在。”公孙鸿转念之间便回到了原处。
“找到了？”
“嗯。”公孙鸿道，“天机鸟到底是什么。”
“天机鸟当然是鸟喽。”老瞎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羽毛扇子，“人常言，天机不可泄露。天机鸟，同样如此。天机鸟，形似雀，羽色玄青，喙黑，吐人言，可道天机，道之则卒。天地允许它们说出天机，但代价就是死。天机鸟百年时光只剩十年便会出山，寻有缘人。”
“可是那只鸟活了千年——”
老瞎子打断了他，缓缓开口：“天机鸟重视因果，言出必行，哪怕刀山火海，他们也必前往。”公孙鸿点了点头，估计他也只能够说这么多。
天机鸟浑身雪白，趴在荷叶上，荷花上的一滴水珠滴到了它的喙上。

“你居然能说话？！”它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个少年抱着它跑了不知几里路，它出于好心提醒了一下，“刚刚好险，只顾着跑了，都没注意脚下。”
“你救了我，我是叫天机鸟，可以推演一切，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它很高冷，“你只有一次机会。”
“哈哈哈，那我问你，天下什么时候太平？”
“能者，已出。”天机鸟说，“这又不算什么天机，再给你一次机会。”
“下次吧，我现在想不出来。”
“那好，我等你。”天机鸟就这样飞走了，但它并没有走远，而是留在了某地。
后来，二人再也没见。
“先天，后己。”天机鸟留下了这四个字，这是它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