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证明(4)

你说的这什么玩意儿，我们明明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种时候说我坏话，我不是还不了口吗。他叫嚷起来，但却同时在笑着，因为他听见台下也爆发出轻微的笑声，就连她也被吸引过去。
有趣的家伙们纷纷走上台，他的各种陈年黑料和糗事都被爆了出来。他说这才对嘛，那家伙的葬礼就该这样。
他们一度忘记了礼堂也忘记了离别。灯火温和而慈悲，所有人和事都沉没在过去的光芒里，直到那个躺着的身躯被运进一个白色房间。
一切都戛然而止，他听见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她冲上前去奔向一颗将要熄灭的灯塔。她像年轻时那样轻捷而迅速，就连身边的重力也陷入了些微紊乱。
孩子们将她拉住。她向那个遥远的地方伸出手。
他不敢去面对她，因为一旦看到她的脸，他的面前就会面得浑浊而朦胧。他背过身躯，用虚幻的双手为她擦去眼泪。他想到在那个白色的房间，一张白纸将变得破碎，和他的许多东西一起化作尘土。

* * *
小小的墓园，没有官员也没有颂词。只有以他为导师的，亲密陪伴他的，或被他亲手治愈的人们，簇拥在他身旁。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孩子伏在碑石上哭泣。他们觉得自己犯了好大的错，如果不是他们在街上乱跑，这位功勋卓著的老人就不会莫名其妙逝去。但他笑着说，从车轮前救下他们，和在战场上、在手术台前唤回一个个生命并无不同。他为能够救下他们而无比自豪。
他想上前去拍拍他们的脑袋，但是她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从身后抱住两个孩子。她的眼泪已经流尽，此刻她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两颗年轻心脏的跳动，就像听见他的心脏也一如既往地搏动着。
“你们都是他可爱的孩子。向爷爷笑一笑吧，以后常来看看他呀。”
他一直在回避着她的目光，因为他愧疚得不知怎么去面对她。但现在，他想再次牵住她的手，再次抚摸那枚戒指上笔画相连的名字。他握得很用力，仿佛温热的血液在戒指的纹路里重新流动、循环。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不变的感情连同悠久的时光，都封存在她那绯色的宝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