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七夕特番 · 李泽言/白起/凌肖(3)

李泽言几次的欲言又止，都因你风一般的奔跑而没能说出口。
便罢，午饭大抵是不用吃了。
不过乞巧市里，最吸引人的还是拜织女斗巧。
正午日头最高，几位少女对着案几上的水碗，拈着银针的手指微微发颤。你也凑了过去瞧，看着水碗里的针或是沉下，或是浮在水上，而那些浮在水面上的针，又在碗底有不同的针影。
有的少女得了巧，便羞红了脸，冲诸位福身，也得了“贤惠巧娘”之名。而有的少女失败了，便就捂着脸冲出人群，不一会儿却又在乞巧市里逛吃逛喝。
你也来了兴致，松开李泽言就要往前冲。
李泽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暗处蹿出几个影子，暗中替你拨开人群，送你到案几前。
你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翘着兰花指捏了一枚银针，小心翼翼地将其置于水面上，看它浮在上面，轻轻舒了口气。正打算瞧那针影如何时，却因这舒出的一口气过重，直接把那针吹进了水里。
你：……
“啊这……”一旁的众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照理说，这针既然浮在了水上，便是怎么吹也都落不下去的，可是……众人看向你的眼神满是怜悯。

你无措地下意识扭头看向李泽言，却看他眉目神情依旧，眼神干干净净，没有分毫所谓的怜悯之意。你吸吸鼻子，低着头快速挪到他身后，额头顶在他的后背，声音闷闷地，“阿言哥哥，我做不了贤惠细巧的女子了……”
声音带点儿委屈，又听得出点儿不甘心。
李泽言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影又挤着人群将你们吞没，再无人能看到你们。他转身，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又轻轻捏了捏你头顶的团子，最终俯下身，拉过你的手。
“本就不指望你贤惠，府中也不需你来操持针线。”他的话虽是听起来怪怪的，但也带着意味不明的安慰，“更何况，那水影虚幻，自是不做数。”
这话说的似是轻飘飘，却像是一种不经意的承诺。仿佛未来，早已握在这个看似尚且稚嫩的少年手中。
他的手掌干燥，掌心和指间是长期练武而生的茧子，摸起来硬硬的。你的手被他拢在掌心，牵得紧紧。
“哦……”你懵懂点头，其实并没有全然理解他的言外之意，反而觉得他字面上说的也很对，“娘说待我再大些便要请人来教我女红了，阿言哥哥既说我不用做，那是不是也可以帮我求求娘，不要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