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四幕上 一章上(2)

“煜……煜雪，对不起啦……”洛阳一脸惊恐和赔罪的表情，“请……请不要这样突然吓我嘛。”
“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激烈，我也有点过分了呢……”宇文煜雪若有所思地说，“算啦，刚刚你笑得也挺过分的，这样我们就扯平啦。”
“但是，刚刚如果我真的掉下去怎么办……”
“你是不相信我骑马的技术吗！”
就这样，一队人马行进在去往中原的路上，为寂寥的古道增添了些许新鲜和欢笑。
中原，宇文府邸。
宇文的当家按理已经传给了宇文煜雪。但由于她自作主张要前去西和风，当家之位不能长期空缺，无奈之下只能再次由宇文煜雪的父亲——宇文仲炎继任。从诸葛那里听说过宇文煜雪犯罪的事，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女儿，差点昏死过去；再三确认了诸葛的计划，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日复一日心急如焚地盼望女儿归来。
“你见到你父亲了？他……说了些什么吗？”在宇文府邸休整的晚上，洛阳被宇文煜雪拉到同一个房间，看到她脸上若隐若现的巴掌印，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自己的女儿犯下这么大的错，是谁都应该教训吧。”宇文煜雪苦笑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没有在被教训时顶嘴——一来自己也长大了，明白老是顶嘴也没意思；二来这次自己确实闯了大祸，只是被教训一顿，算是轻的了。

只是，这次的训话很快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父亲颤抖的拥抱。
“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苛刻，总是对你灌输支撑家族的思想，忽略了你的感受……家族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健康开心，我也就很知足了……所以，不要去北方了，就留在中原，安安心心地生活吧……”
现在才知道考虑我的感受吗——宇文煜雪发出了悠长的叹息。不过，现在的我，知道事情的黑白对错，知道要做什么选择才会对得起良心。
“祸是我自己闯的，需要我自己来弥补。不然，实在对不起诸葛老人家对我的开恩呐。”
父亲知道宇文煜雪的倔脾气，明白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劝阻。
“那……在这里多待几天好吗？”
“北方的战事刻不容缓，日程安排需要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等两年过后，你想让我在这里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没有多余的话语，宇文煜雪直接转身离开了。父亲失了神似的伸出手，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发现眼前早已没了女儿的人影。
而宇文煜雪刚在父亲的视野里消失，眼里噙着的泪就流了下来，倚靠在墙边，捂着嘴抽噎。
“真的没有什么啦……”面对洛阳狐疑的眼神，宇文煜雪连忙摆摆手。“我和我爸从小关系就不好，完全没有什么话题啦……”
这些事情，让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宇文煜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