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万字原创短篇]《我所追寻的一切美好》(13)

未知的，致命的，死去的，冰冷的。
都在瓦伦丁眼里。
“源石病不是好事，它来自外面，关于它惹出的事可不少。但，这等同于你们可以发动属于你们的源石技艺，差不多，像是特殊的能力。”
“…请教我们……使用的方法……”
“呵，不怕死吗？”
“死也罢。”
“夜深了。”
“来，我扶你。”
手电的灯亮将夜晚映成白昼，耳边擦过无声的飞奔，浑浊且潮湿的空气在胸中穿插交替，在心跳的间隙中隐入暗影之中。
“还记得锅炉房吗，那里有一条通道，通往他们储存燃料的地方。”
“会有时间逃离吗…”
“或者我们分两路。”
“也许这是个办法。”
两人躲藏在工厂的黑色巨幕之下，抬头半边天空被遮住，月已过天一半，时机已到。两人没有地图，甚至除了从破旧木板上扯下的两把“刀”外，他们没有装备，只凭着瓦伦丁对这工厂十二年的记忆印象，他们找到一点光亮。

这里估计几百年都没有人走过的样子。
狭窄到只允许一人侧身通过，甚至是前胸贴后背的埃尔德文也得花点时间通过。
蛛网已如锅炉的口般大，后厨腐烂的污水，和深不见底的暗是蛆虫的温床。
淌水从狭缝中通过，胸腔中尽是让人窒息的腐腥味，这气味甚至让视觉也开始崩坏。
也许味道越令人作呕，将这里付之一炬的感觉也会更爽一点吧……
“藏于腥臭中锈红的管道，那是复仇的指标……找到了……终于…呃啊……”
闪烁的手电，未能将这狭隘的空间完全照亮，但也能看见，管道上锈迹斑驳的铁皮，甚至碰碰，也因为螺丝松动而摇晃着，发出渗人的吱呀声，还有其中燃气流动的浑响，在看不见最高处的黑暗深渊回响。
是的，抬头，手电也未能照射到管道延伸的最高处。
“希望瓦伦丁那边顺利……”
工厂在晚上，仍响彻金属碰撞的淬炼声，不仅是白日，黑夜仍有夜班工人进行着工作，没错，所有居住在这座城镇的人，听这声音，足足一生，从未停断过，直到人们完全屏蔽了这些无规律的声响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