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献给锦衣奶奶们玲珑骰子安红豆
腊月,冬
三更后,街市上行人稀少,连摊贩也只零零星星的几家,巡街一半,天空飘起了雪花,渐渐的,仅剩的摊贩也备着收摊回家,暖烘烘的热炕头自然比寒夜里的银子要更吸引人。
今夏跺了跺脚,冻得麻木的脚趾在鹿皮靴里先是麻痒难耐,少倾有了知觉,这才能挪着脚步继续走,前头不远,拎着灯笼的俩人哆哆嗦嗦着回头,其中一人道,“头儿,这天儿也太冷了。”说着打了个喷嚏,随即用手使劲去擦鼻涕。另一个嫌弃的皱眉,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今夏也觉着这大冷天的还要巡街实在辛苦,便是偷懒一会也情有可原,于是几步过去,低声道,“你们去吃碗热馄饨,别耽误太多功夫。”言外之意很明显,俩人喜形于色,对待自家兄弟,她向来大度,尤其这俩人还是她一手带过来的,虽说脑袋有时转不过来,但也很是努力,她护犊子,这档口,见人挨不住了,松松嘴也好让他们去暖和一下。
“头儿,那你呢?要不咱们一起?”
今夏摆摆手,雪越下越大,她浑不在意,“再磨磨唧唧,谁都别去了,把这条街巡完再说。”瞪了瞪眼,她拿出捕头的架势来,居然还挺有气势,俩人听此,犹豫着,决计还是听夏头儿的话,沿着熟悉的路去寻了个馄饨摊子。
一盏茶功夫,雪纷纷扬扬,没有停歇,积雪寸许,踩在上头咯吱咯吱响,扑掉肩头落雪,今夏也就近躲在已打烊的酒楼门口,头顶烛灯在呼啸北风里吹的东倒西歪,灯穗子搅和成一团,她抬头看了眼,踮起脚用朴刀去拨,费了老半天劲,那穗子确却是越拨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