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become you》（双狼，刀）（下篇）(3)

德克萨斯开始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尽管她并没有遗忘这个名字或者说代号所代表的东西。她只是感到陌生，好像那一切并没有在她的过去里发生过。
她的头脑像个盛装得足够满的罐子，为了容纳下额外的东西，其中原本的一部分不得不被挤压得从罐口溢出。那也不代表她从此丢失了那一部分，只是被从一个视角中抽离后塞进了另一个视角。
原来如此，她想，被抛弃在叙拉古的那些事物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在梦和幻觉里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从倒影里看见了拉普兰德的笑容。
德克萨斯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拉普兰德了。矿石病创造了无数隔阂，也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磨灭了另外一些。
德克萨斯从疼痛带来的焦躁中起身，她明白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作为干员为罗德岛战斗，事实上她的感染指标早就足以数次把她送进重症病房。她随手拖起横在身边的肢体，把他们送上“千层酥”的顶端。
以前德克萨斯不会这样做，这是另一个人充满恶趣味的爱好，但现在她们已经没有分清你我的必要。她看见医疗干员装束的人从战场的另一端赶来，德克萨斯调整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不要因矿石病发作显得过于暴躁。

她们现在连痛苦也如出一辙了。剧痛从神经深处袭来，幻觉也被冲散，她看不见那只白狼。
落单的狼是时候走上末路了。德克萨斯想。
八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连梦也走到了荒芜的尽头，灰色的狼在荒原上寻找着白色的狼。
灰狼没有想过在荒原上行走也会如此困难，她的呼吸拖慢了速度，灌进身体里的空气都成了负重，肺部成了粘稠的泥潭，拖累得她几乎倒下。
——仪器的警报声终于告一段落。德克萨斯暂时地恢复了自主呼吸。没有人认为这是转机，源石的高度侵蚀足以轻易从医生手中夺去生命，罗德岛并不能拯救所有人。
灰狼不知道究竟寻找了多久。直到她的身体已经无法负担这样的行动，她终于看见了白狼。那只白狼披着半身源石，孑然独行向她们酒醉后讥讽过的天堂。
——所有的医疗手段都接近徒劳无功，医疗干员只能重复着试图唤醒德克萨斯，寄希望于求生意识能产生奇迹……或者至少能留下一两句话语。
白狼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背对她越行越远。她登不上去往天堂的阶梯，也没有力气去找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