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屋
我搬来这间屋子时,上一任住客在我面前被抬走。
脸上蒙着一块白纱,两个带着口罩面无表情的白大褂抬着担架将她送出阴暗的楼道,楼下隐约能听见警笛的声音,在旧楼间回荡着仿佛是乌鸦嘶哑的叫声。
“这屋子会吃人。”
一只眼睛浑浊不清的老人,嘴里嘟囔着,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钥匙上似乎除了金属的冰冷似乎还有一丝前任主人的体温,当然这只是我的幻想。
门吱呀作响,仿佛这间老屋露出的一丝狞笑。
只能勉强容纳一人侧身行走狭小的走廊让人联想到冷血动物的食道,新建成大楼投下的影子如同黑纱一般让这间屋子几乎一直笼罩在黑暗中,两间不大的房间担当着客厅与卧室的功能,遍布裂缝的墙壁就像是长满了细长的眼睛一样。
太完美了。
留在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世界上会写字的人很多,能写作的人也很多,但是能写好文章的人却很少。
我需要灵感,一点点喷发的火花就足以在我的大脑中燃起一场才华的焰火,这间黑暗而又阴森的屋子注定成为我盛大演出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