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随笔』(2)

“你说我能等到她吗？”
大概是不可能的。不，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概又是应该。内心是期待着的吧。”
她是不会出现的了。
——清晨已过，正午将至。雾还是散不去。看不出十米外是何人，却听的木屐轻响。步子不大，也不急，不是赶着来的。悠悠缓缓，像是在游山。应也是个情致极了的人吧。踏着雾，一步，两步，三步。踏着雾，她就这般神奇的，突然就出现了，笑盈盈的，像是内心充满了喜悦的事。她身着妃色樱红汉服，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不过的木屐。盈盈玉手握的是一把绾色花油伞。薄雾找到了落脚处，就都化作水停在伞上休憩。一滴，两滴，三滴。姑娘长发，未及腰，一半高高挽起，用一支木簪插着。一半随意散下，像黑色的布。不，是绸。柔软，是像丝织一样柔软的，让人爱不释手的，不想放开的。
姑娘看见我了。笑着和我打招呼。
『 你好啊。 』
便擦身过了。秀发萦绕，忽嗅得一股清香。是姑娘身上的吧。淡淡的，山合的味道，不浓，只一点点。再加上雾气从中作祟，更是散的很快。只一瞬间，就散了。只一瞬间，我就记住了。只一瞬间，我就爱上姑娘了。“姑娘。”姑娘柔得很，款步走出。闻得呼声便停下了。转身回头，笑着看我。从未有何时如此时这般，让我感觉岁月静好，世事长安。随转身而轻响的铃铛，掉落到地上，沿坡滚到脚边。我拾起它，就望着。“把它挂到一旁的绣球上吧。”“好的。”姑娘再笑着看我。这次眼睛眯成缝了。不止是少女的甜蜜的笑了。像是喜悦装满胸膛，溢到脸上了。

晌午。风又吹了。雾还是没散。铃铛又响了。却不闻木屐轻踩雾的声音了。
。。 。 。 。 。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故事太美好不敢再写下什么东西来打破它了。
『今天也要为了成为更优秀的人而努力啊！』
早安，陆小曼。早安，徐志摩。早安，三毛。
早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