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万幸 || 七夕福利/壳卷/温情治愈 | 中篇•其二(3)

连呼吸都困难的壳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整天除了坐着就是躺着。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病痛也常常让他汗流浃背，于是卷就会每天抱他到浴缸里泡一泡，清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壳放松放松。
卷弯腰把壳整个人连同他身上裹着的毯子一块儿抱了起来——因为所有的衣服都不再合身，壳一天到晚就只能单单用块毯子蔽体。
原先高大的人现在瘦的几乎只剩下了骨头，所以卷可以轻松抱起。手臂刚伸到大腿下方，壳就乖顺地用胳膊勾住了卷的脖子，然后把脑袋靠在卷的肩窝。
卷记得以前壳也经常这样抱自己。
但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回忆伤感了。
卷用脚碰开浴室的门，然后丢掉壳身上的毯子，把他放进早已放好温水的浴缸里，让他的脖子靠着浴缸边缘搭好的毛巾。
水温恰到好处，水面上上下下地漂浮着煮好的中药。

壳记起卷以前是最讨厌中药味道的。
“卷儿……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个……味道的吗……”
壳呼吸困难，说话就更加费力。
“嘘——别说话，这些药据说有舒筋活血的功效，我就煮了试试。”
卷儿开始用浸湿的毛巾为壳擦身。
以前壳曾经和卷儿开玩笑说自己老了绝对不要别人照顾：“半身不遂的，连解手和洗澡都要靠别人，我宁可安乐死。”
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老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还好自己靠的那个人是他的卷儿。
不论是呕吐物还是排泄物，卷儿都处理得那么得当，就算是他抱着自己解手或者给自己擦身的时候，都不会有丝毫的尴尬和难堪。
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会有难堪呢？
而且卷一直记得壳开的那个玩笑，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卷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壳的皮肤，那层薄如蝉翼的皮肤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