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墨真的很懷疑太醫的診斷有誤,朱厚照一路上根本生龍活虎,歡快得不得了,哪裡像個臟腑出血的病人?
這會兒在驛站的上房裡,他不安地坐在桌前,手上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那佇立在他身後的大床,他看都不敢看一眼,淨房裡傳來朱厚照沐浴的水聲,更是令他惶恐不已。
他心知既然跟了朱厚照,這事兒遲早要面對,可當它終於來臨時,連城墨還是忍不住想逃。
雖說他也曾經嘗過那事兒的歡愉,但那畢竟是極少數時候,他幾乎快忘了那是什麼感覺。
對他來說,關於那檔事的記憶,依舊充滿了苦痛與羞恥,因而對此十分抗拒,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