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橙】黑魔法师真香传Ⅵ(2)

“…”
五歌的笑声在对方脱口而出那两个字后便消失殆尽，脸上不复之前的戏谑，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地沉默着，唯有身边不断释放出的低气压再提醒对方——你触碰到了我的雷区，你还分明知晓这个雷区。
这让老者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还有面对死亡降临时的那种无助与懊恼。
“呼…”
一魂一人僵持了半晌，终究还是五歌打破了寂静。她轻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浑噩的头，指尖扫过眉心，在太阳穴处停滞。
“抱歉，老师。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她似乎已经妥协很多了。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不过此时，除了这一人一魂还有一使徒以外，也没有人看得到这副场景。
“…老夫——”
残魂似乎有些窘迫和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顺从和友好让其似乎明白了冥冥中有谁改变了五歌，但细想又找不到任何事物能够动摇她的心性。

他不行，五歌自己也不行。
于是他只好憋了一口气，悠悠说出一个自称后不再继续开口，只是用手一下一下地捋着下颌的长胡子，等待对方的在次开口。
“老师，您不会是特意来阻止我的吧？您要知道，我即使念及旧日情分，黑魔法师协会也不会放过培养出当年世界第一魔法师，甚至是圣光魔法师的师傅——您的魂魄。更何况…”
五歌顿了顿，将头顶的法师帽摘下来，一手拖着帽檐将其旋转至自己的胸口前，微微低头。
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向着自己信仰的神祈祷。
“现在的您根本不能伤我分毫。老师。”
那一声声尊语和似乎十分敬畏老者的称谓都如同锥子一样不断刺激着对方的心。
接着，依旧是熟悉的死寂。五歌这次却不再等待了，率先离开了这个空间。当她打了声哈欠，将洗漱间的门打开时，就见到等在门口处，见自己出来了立刻仰起头来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