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样——橘子》(2)

他皱眉，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总裁，你还有文件没签。”
【他】却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别样一般，俯身在他耳边：“那我的小助理，我能不能签你的一生呢？”
“总裁，玩笑别乱开！”他用力推开【他】，起身离去，没看见【他】惊愕的神色。
加完夜班，大楼顶上十层的人陆续离去。他整理好企划案，摘下眼睛咪了一会儿，想起白天的种种，叹息，“又能怎么样呢……”
身后不远，手持外套的【他】愣住了，见他又带上眼镜，转身发现自己的一瞬间惊讶化作淡然，才明白了什么。毕业以来第一次的公式化笑容在他面前展开。
一年后。
终于签下了合同，他用力扶住昏醉的【他】，将【他】送上专车，手刚松开，就被【他】紧抱在怀中，“都这么久了，让我抱一下怎么了！”
“总裁……”“小乔，开车！”【他】的粗声粗气，终于让他闭了嘴，在夜晚的车流中，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
“……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和别人亲了……”
他垂下眼皮，看着那双紧抱着自己的手，不言语。

“……我，不是初吻……”
那就是在那之前你还吻过另外的人吗？
“你……你发烧……嗯，体育课……我……初吻……”
发烧？体育课？大三期中的时候吧？这和你的初吻有什么关系？我那个时候请假，在医务室啊……你们不是在操场和老师比赛吗……
“……软的……甜的……喜欢……”
又在说橘子吧。喝醉了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是【他】吗？
“我喜欢你……”
都和橘子表白了，醉成这样，怎么把【他】带上七楼？一会儿让小乔一起扶上去吧。
“……你，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多少橘子都是你的，想吃多少吃多少……”感受到【他】的手松了些，他一边拿开【他】的手，一边随口回应。根本没发现，自己回应的对象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他。
“真的吗？”
“真的真的……”实际上他也喝了不少酒，现在一坐上舒服的椅子，瞬间好像酒劲开始发作了，附和地回答了一句，便昏昏沉沉起来。
直到感觉被摔上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才发现好像不对。睁开眼就看到【他】俯下身吻住了自己，一时忘了反应，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