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六 章(7)

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安息吧，”Lycoris紧张地说。“还是说他被逮捕了？”Sponge没有马上回答，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板上。
“别担心，没出什么大乱子。他在监狱了。”
“这倒是没出什么大乱子！”P90焦虑地说。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窗边。“哪个集中营？”
“别担心，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的。谈正事吧，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到底是哪个集中营？”P90愤怒了。
“我只想问你一句，”Sponge提起公文包。“今天到底谈不谈生意了。”
“当然谈了，当然，孩子。”Lycoris诚心地说。
突然他好像就年轻了几十岁，回到了他当年和帕斯卡在研究所里研究机械学习的状态，以一种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敏捷跳起来，把咖啡桌上的杂志报纸全部推开，然后面朝Lycoris坐下，一双白净多毛的手臂放在他的膝盖上。
“给我看看你的东西。”
Sponge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他列的那个价格表，这是基于IA给出参考的市场价定的。递到Lycoris面前。Lycoris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来看背面。P90站在他身后也开始看了起来。

“这个是价钱。”Sponge说。
“我知道。让我们看看你的东西。”Lycoris说。
“先谈钱。”Sponge说。
“‘铁环’是什么东西？”头一次要大开眼界的P90伸出手，越过Lycoris的肩膀指着价格表，好奇地问道。
Sponge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抱着放在他腿上的公文包，看着那双蓝色的天使般的眼睛。Lycoris终于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呢，孩子？”他说道。“还有人说一见钟情根本不存在！”他哈哈大笑。
“Andreas，朋友，他们是怎么说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我拿根火柴吧。你看...”他朝他挥了下手中的雪茄。
‘P90’ Andreas van Wesel 不知在嘟嚷些什么，扔了一盒火柴给Lycoris，接着就到穿过门帘到隔壁房间里去了。
Sponge可以听到他在和什么人讲话，很显然他这时候相当不满，他们在讲什么袋子里的猫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