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子的爱情故事(2)

枫看了一眼雪，眼神中没有一点光，雪只是看他，喉咙里不停的咽着唾沫，枫停止了啃面包，开始看着雪，傻傻地盯着，两个傻子就这样看着，枫没有表情，雪傻笑。
后来，枫把面包给了雪，虽然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但还是把面包给了雪。雪开始抱着那剩下的半块干面包啃了起来，枫转身走了，没有回头。
当枫回到自己睡觉的那个废厂房的时候，转过身却看到了雪，雪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了这里，她还是老样子，一直在冲枫傻笑着。
他们不说一句话，就这样住在一起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雪一直搂着枫，枫感觉身上很温暖，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白天两个人一起去大街上拣东西填饱肚子，晚上就一起回来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那天晚上，枫不知道是在哪拣了一个戒指，生了绿锈的戒指，枫给雪带上了，雪一直冲枫傻笑，那晚笑的更是厉害，笑声撕裂了整个安静的夜，后来笑出了泪。
雪哭了，第一次哭了，搂着枫哭了，不明不白的哭了。枫好像无动于衷，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
后来雪病了，从来没生过病的雪病了，而且很严重，早晨她没有起来陪枫一起去拣吃的，没有冲枫笑，枫自己出去了，中午枫竟然例外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新的矿泉水和一个新的面包。

他的脸上挂了伤，手指头也青了，鼻子下面还有两道血痕。这是在抢面包和矿泉水的时候被小摊的老板打的。雪闭着眼睛，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冲枫傻笑。枫把面包送到雪嘴边，雪没有吃。雪快不行了，身上发着高烧，已经昏迷了。
枫脸上头一次有了表情，慌乱的表情，他跑了出去，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就哭了起来，枫哭了，也是第一次哭了，他嘴里喊着：请救救我的女人，救救她。
西装男一脚踹开了枫，骂道：滚一边去，疯子，我他妈真倒霉，出门这么不顺呢！
枫仰面倒在了地上，西装男狠狠地朝枫小肚子踹了几脚，枫撒了手，西装男朝枫身上吐了口吐沫，走了！
枫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泪已经干了，他回到废厂房，把雪背到了街上。
街上人很多，但没有几个人能注意这一男一女，唯一注意到的那几个也只是冷冷地瞅几眼，然后继续赶起了自己的路。
枫把雪放在路边上，无助的看着行人，雪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沉默了片刻，枫突然从路边拣了一个破玻璃片，破玻璃片有着锋利的尖，露着寒光，枫抬起雪那瘦弱脏兮兮的手臂，朝她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血喷了他一脸，枫大笑，狂喊：“哈哈，我杀人了，你们看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