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河写的三个故事（APH）(4)

怎么办？
“妈妈说了，厨房不能让外人进去。”
王春燕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疯子听话，但是老妈的话疯子一般都是听的，疯子虽然疯了，但性格还算好，长辈们的话也是听的。
疯子呆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妈妈说了，厨房不能让外人进去。”王春燕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哪怕是事后想起来王春燕都惊恐万分。
万一玩脱了呢？
王春燕她怂，她怕，但是人命关天，她更怕疯子真的自杀死掉了，她不能看着一个人死去。
从小到大，王春燕从来没亲眼看着别人死去，她的亲人死的时候，王春燕都是过了一两个礼拜甚至半年才知道的。
她也曾经想过，但是那对于她来说太可怕了。
所以现在她的选择是
厨房有刀，疯子绝对不能进厨房。
片刻，疯子走开，坐在一张板凳上。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走回桌边写作业。
“阿妹读多少年级？”
“五年级。”
“哦～那阿妹要好好学习啊。”
“嗯。”
“阿妹，阿梅姨去哪了？”

“妈妈去买菜了。”
此时已是傍晚，华南湿冷，阳光照进店里，照在桌椅板凳上，照在王春燕小小的身躯上。
好暖啊，王春燕才发觉自己手都被冻麻了，现在才恢复了知觉。
她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人死了，就真的很冷，和冰一样冷，和宇宙一样冷。
王春燕喜欢温暖。
过了一会，疯子开口道：“阿妹，刀割了人会疼吗？”
“会疼，很疼。还会流血，不要去试。”她无意识地加上了最后一句，这是对那个生命的劝告。
不要去试。
疯子看了看她，眼神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她听见他吹着口哨走了。
等她写完作业，看着这座小城华灯初上，她在昏暗中坐着，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情，难以言说，不知是悲喜交加还是如梦初醒。
亦或是二者并存。
有一个老熟客来称云吞，王春燕把灯打开，强烈的光照亮了整间店铺，她打开冰箱，把最后一斤云吞给那个客人。
一切如常。
她明天照常上课，照常被老师看不起，照常被同学欺负，照常有坑她的亲戚，照常有人在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