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become you》（双狼组，刀）（上篇）(2)

德克萨斯张开手掌，掌心沾满金属屑般的粉尘。她向拉普兰德的方向伸手，只抓了一掌空落落的空气。
迟了，她想——最后的时间里，她为什么没能拥抱她呢。
二
德克萨斯的过去曾经是活着的。它们依附在那只白狼身上，嗅着她的脚印从遥远的故乡跟随而来。
现在它们依然活着，以白狼的样子驻足在德克萨斯的思维里。
她嗅到戒除已久的烟草味道。从叙拉古带来的卷烟盒在衣袋里揉成纸团，她贴在鼻尖深吸最后一口西西里焦灼的空气，把纸盒连带最后一支粗制滥造的烟卷抛出车窗外。
用饼干棒替代烟卷，特制的黑巧克力比龙门香烟更加提神——标准化流程包裹的精制烟草，燃烧后满含炎国式的柔和内敛。
龙门街头连斗殴都显得比别处轻松愉快，打开车载音响播放少女偶像录制的小调，企鹅物流的行动永远以雷霆万钧的胜利告终。德克萨斯不会再经常回忆起自己在叙拉古的深街巷尾拖着血迹爬出，她只是想点一支烟，潦草地用手卷过，劣质烟丝点燃的味道烈得割喉。
于是这时她终于想起那只递给她烟的手属于谁。拉普兰德总是站在她的身后，苍白的手从她影子里探出，调笑般把烟卷别在德克萨斯耳后。

德克萨斯闭上眼，看见那只手背上细小的源石，指缝里干涸的污血。回想起自以为遗忘的一切细节。
感谢那足以致死的病症，让她得以用记忆去填充白狼的骨骼、描摹她的血肉，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的源石环境，加之与感染源近距离接触，毫无疑问，德克萨斯在那之后检测出了矿石病。
三
会议室彻夜通明，半人高的帝企鹅用鳍状翅撑在桌上，有节奏地吐出一连串哥伦比亚俚语，狠狠唾了一口。
病理检测结果浮动在每个人的终端界面上，医疗干员们面面相觑，治疗方案被设计再推翻，每一种可能性都无法切实地挽救生命。
病人本身也许不在意是否能被拯救。德克萨斯离开医疗区，背靠墙壁站定，她打开手中的档案袋抽出一张。
佩戴在颈部的监测装置尽管已经最大程度符合人体工学，她依然不适应地转了转头。这个动作牵动了某根神经，疼痛瞬时探入后脑。颅内造像的结果无情揭示了病灶，不详的阴影沉积在脑中。
可这不是一切痛苦的因缘。
——第一块源石破开皮肤生长出时德克萨斯陷入了一场幻觉，她和某人一起从闹市里奔过逃进荒野。在前引路的白色鲁珀身缠绷带，几近愈合的伤口撕裂渗血，漆黑的棱石嵌在血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