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蔷薇之恋(2)

雁飞来又飞去，蔷薇谢了又开，落叶凋了又生，林间的木槿老了又终。
寂静许久的蔷薇谷迎来了一位客人，股股浓烟吹破了山间的静谧。从外观上竟不能辨别出他的年岁，只有身上半旧不新的西服，外套上挂着的胸牌，与他熟络的人能认出这位重点中学最年轻的校长，不到四十的年纪，却已是名享一方的教育大家。
“嚓......嚓......”接连传来树叶破碎的声音。“吱——”天边荡过一群乌鸦，仿佛从天镜之边缘升起一层幕布。脚下无穷尽的小路漫长如黄泉之路，崖边的小溪好似孟婆汤。不远处若有若无地传来滴水声。
他抬起了头，昏黄的眼珠无意义地向四周望着，眼中有几分漠然，几分释怀，几分颓废，又有几分感伤。耳后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整个头木乃伊似的裹在一片惨白中；透过微卷起的袖角，数不清的针孔赫然排在手臂上，股股细血从孔中流出，顺着手臂点点地落在叶上，与空中死亡般的烈日辉映着，足下一片血红。唯一入眼的只有那个破旧的铃铛，精致的挂在胸前。

落叶败了一路，猩红洒满了一路，蔷薇落了一路，木槿开了一路；他走到了蔷薇谷边。回首望向来时的小路，望向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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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瞬间人流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花坛。在那数个攒动的脑袋之中，他眯了眯眼睛，将头又往外探了几寸，与一束悸动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初放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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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就是蔷薇，盛春绽放，夏末凋零，正是人生中最有活力的时候啊！”
“这个留给你当纪念品吧”
“毕业快乐！”她微微舒喘着，垂下眉毛，神情属于少女的羞赧。
望着她清澈的瞳仁，此刻，他心中的一支蔷薇花骤然开放，融于万千的木槿花海中。今年的木槿花开的格外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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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刺心的刹车声将雪的寂静划破，浊雪混着鲜红的血迹铺满了整条道路；破碎的后车镜，呼啸而去的救护车。他一拳打翻了欲来道歉的肇事司机，跳上了撞坏的皮卡车，眼珠泛着血丝，油门到底，轰隆地追着救护车，直到被交警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