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菊】夜间咖啡馆(4)

本田菊适时地发话，嗓音因方才的事而稍显沙哑：“我要调去东亚战场了。”
他原以为对方会惊异。
“我想回国。带兵，打仗。”王耀松松爽爽接了话茬，仿佛并未洞悉彼此间旁敲侧击的意味。“我……你知道的，菊。”
“那么下次见面便是敌人了吧、耀さん。”本田菊改用日语陈词，神色一如在战场上归刀入鞘般的黩武。

刚接受这个称谓的人本以为这句话会有续段。那后果呢、结局呢？话音为何戛然而止？为何轻率告了别？——为何会想要追问缘由？
王耀想起前朝的遗恨，想起东方巨龙的殒殁。
本田菊想起征战不勒的父兄，想起神社前最后一滴泣涕。
这一条末路，走到黑又何妨。
夜间的咖啡馆是即将通往地狱的人们的中转站。

现在他们要离开这里了，但没有人会赞美苦难。
只因深信——最后的最后，一切罪孽与福祉终究都要回到这里来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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