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博】毒吻［Poisonous kiss］(7)

“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博士的嗓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说不上来话。可他却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时候的静默比任何时候都难熬。
“但我认为，你依旧还是你。”
“毒物与否，存在即是合理，在这个本身就不合理的世界里，每个人的特点都是合理存在的。也或多或少存在着些许共性，比如源石又或者是种族。”
“不管源石病也好，自身的毒也好。”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和可能会伤到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些无可避免，也同样无可厚非。”
平常被训时的大道理在这时候却格外顺口，如果仅仅只是顺口，博士心里或许还能留有侥幸和窃喜。
可他明白，这些都是空话。
毫无意义，只会让话题互相拉扯，直到暧昧不清浑浑噩噩的结束话题。
但就算如此，博士发现自己还是会贪心想确认一些东西，想确认自己想要了解和知道的事情。
“如果可以调整自己的刀背将想保护的人保护在身侧。”
“如果可以竭尽全力把毒投喂在敌人嘴里。”

“我们是不是就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是不是就能成功的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方式，来完成只有我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语言可能无法让对方明白，可能这一切只是空中迷阁，海上绒纱。可在这世上如果不说，不讲，只是在心里思考，想法会在这个世界的一次次冲击下崩塌，变质，腐坏。它会将自己沉入“初心”的泥潭，到最后才发现连初心都早已腐坏不在，却拿着枯木朽骨当做自己最好的免死金牌。
苏醒过来不过一年而已，有人在“我”的手下蓦然离去，有人会在别人的血里摸爬起来。一切不过都是在做计算，计算得失利弊，计算天时地利。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只为了赢。
“我”是否是一把将所有人纳入刀刃的镰，而在刃上闪烁的到底是多少哭嚎着世事不公的哀灵？
博士不敢再想下去，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手不干净，他是全舰最肮脏的一个，但他现在却莫名其妙得被洗的一干二净。他也是毒，比毒更甚，比毒更加恶劣。
在他之下没有人可以安身立命，甚至包括了自己。
“唔…”刚刚发出声音停了一下，像是有意在提醒什么。引得博士将自己从自己的脑海里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