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斯文败类23(3)


往年采购年货这种事都是保镖开车带着苏姨过来置办，但今年除了苏姨身体一直不大好外，王一博见肖战在家闷久了也想着带他出来逛逛散散心。肖战确实一出来就兴奋得很，买吃喝的，光零食就买了两大大包。而且什么都要玩，什么都新鲜……王一博很无语，觉得好像是带了个大号儿童出门。

看电影，吃美食，逛游乐场……两个人一大早出门，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家。向来精力旺盛的王一博被肖战逛得精疲力尽。因为绝大多数都不是他感兴趣的，看个电影还被吓得半死。陪逛陪玩最累人。王一博一回到家就爬上楼回房间睡觉去了。

苏姨无儿无女，这些年在王一博身边除了中途回过一次老家，始终没再回去过。春节都是她和王一博两个人在这栋又大又清冷别墅里度过的。今年春节不一样，今年多了个肖战。多了个人，多了双筷子，就多了许多气氛，有些空荡的别墅多了几分热闹和烟火气。苏姨很高兴，见肖战爱吃小零食，今年特意炸了许多家乡的面点，甜食，还烘焙了很多各色饼干。这些以前王一博都不爱吃所以苏姨几乎不做。

临近除夕，城郊乡野附近每天都隐约可听见爆竹声不断。偌大的别墅，有苏姨忙碌的身影，有肖战的欢声笑语，有旺财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撒欢儿……王一博偶尔会有一种因为太过幸福满足而恍惚觉得不真实的错觉。有时候脑海里就会无法控制地浮现王君谦曾说过的话，


“你这种人，怎么配拥有这些……”

每天晚上他抱着肖战入睡，每天早晨看着肖战在他怀里醒来，无法抑制的患得患失和歉疚不安将心脏撕扯得生疼。

越是感到美好，越恐惧潜藏在暗处随时显形的失去。有时看到肖战突然变得沉默，突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王一博就会害怕得胸腔窒息，血液冰凉。

像是冥冥中的惩罚，惩罚他拥有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王一博时常夜里被噩梦惊醒。梦里肖战那一双憔悴冰冷失望至极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问他怎么不去死……

99.

三十晚上的烟花是王一博负责点的。吃过年夜饭收拾停当，苏姨说她有点累先去休息了，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好好玩。王一博将所有烟花在泳池前的空地一一摆开，他每支都点得战战兢兢。紧抿着唇，紧绷着脸，举着打火机，胳膊伸得老长，身子避得老远……肖战哭笑不得。

“这又不是爆竹你怕什么啊？！不行我来！”

“闪一边，谁说我不行！”

王一博瞪了他一眼，将小小簇的火苗慢慢凑近导火线，小心翼翼引燃了。立即站起身后退了一大步，站到了肖战身旁。肖战期待地盯着地面上那支将要绽放的烟花。